小池爱喝粥:他是谁你不知道?
程澈一哽,什么意思,池砚舟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大聪明:我……我不知道啊。
池砚舟看着程澈心虚还嘴硬的模样,难得起了点逗人的心思。
小池爱喝粥:那我们说了什么你也可以不用知道。
什么叫他可以不用知道!?程澈一口气没倒上来,气得脑壳子嗡嗡响,池砚舟如今可真是学坏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靠近他哥一会儿都会变得腹黑一点!
应该早点提醒池砚舟他哥不是啥好鸟的!
程澈气哼哼收了手机,盯了会池砚舟挺拔优雅的背影,实在没忍心下手,于是目光转移到了他哥程擎的身上,疯狂往他哥身上扎小人。
不想,下一秒他哥的消息就这么明晃晃出现在了他的手机上。
擎:菜就多练,不然就只能坐在角落里面扎小人。
嘶,程澈差点扔了手机,邪门,他哥怎么知道他在干嘛的!
本就不稳固的兄弟感情因为池砚舟暂时破裂。
星光大典时间长流程又冗杂,程澈坐在后排的小角落里无聊地几乎要睡过去,仅池砚舟上台领奖的时候他勉强清醒了点。
牧言哥瞅着他这副不值钱的痴汉样儿啧啧感慨。
池砚舟获得的是“年度音乐人奖”,上台领奖的池砚舟仿若童话中走出的王子一般,一袭白衣优雅脱俗,他一步步走上台,每一步都踩在了程澈的心尖上。
此刻,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池砚舟的身上,池砚舟仿佛天生就该生活在聚光灯之下,他从容优雅不急不迫,举手投足间都是独属于他的气魄与风度。
程澈双眼发直,他站起身来用力为池砚舟鼓掌,被身旁的牧言哥一把拉下。
“兄弟,矜持点,这场子全是人精,别给自己惹事儿。”
也是,程澈重新坐下,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他不想给池砚舟惹事儿。
绯闻什么的,他自己是无所谓,但池砚舟他刚从一波舆论中走出来,程澈绝不能再给他惹麻烦。
台上的池砚舟已经站在了话筒前,他清冷地声音透过音响传递至全场的任何一个角落,程澈的座位离后排的音响很近,他几乎要觉得池砚舟是在他耳边说话,每一句都挠着他发痒的耳膜。
“大家好,我是池砚舟。”
不过一句问候,全场掀起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连程澈扯着嗓子嗷嗷叫得几声也被彻底淹没其中。
山顶上是普通观众席,一大片举着池砚舟应援牌的粉丝们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池砚舟的名字,声音传遍了全场,连旁边几家流量明星的粉丝都没能喊出这种振聋发聩的效果。
“嘿你说,池砚舟明明也不走流量路线,他粉丝是真多啊,怎么办到的?”牧言哥凑上来感叹。
程澈此刻十分与有荣焉,跟被夸得是他自己似的,十分高贵冷艳地挺了挺胸脯,哼出一声:“池砚舟这么好,有什么不可能的。”
牧言哥一哽,心说自己就多余问这个脑残粉。
台上池砚舟的声音还在徐徐传来。
“这几个月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也引起了很大的舆论,虽然我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些事情,但我却切身地受着这些事情的影响。”
“既然今天站在了这里,那我也想借此机会正面回应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的确如传言所说,我患上了间歇性的失聪症。”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台下许多人开始交头接耳,场子一时难以安静下来。
牧言哥凑到程澈身旁,不解道:“不是他这么刚吗?这事儿热度已经过去了,他其实完全可以不用再提起来的。”
程澈的目光始终落在台上主动揭开自己伤疤的池砚舟身上,看着池砚舟淡然的表情,程澈却感到一阵心疼,他最知道此刻池砚舟平静的面容背后应隐藏着多少个日夜的挣扎与自我和解。
他语意不明地回答道:“因为他是个勇敢的人。”
“或许说出来你们不相信,”池砚舟不在乎台下的喧哗,他继续缓缓道,“这几个月反而是我这几年来最轻松的几个月,虽然舆论起伏,代言流失,舞台失误,工作也一下少了很多,但这确确实实是我最开心的几个月。”
“背负的秘密被公之于众,我好像终于获得了自由的权利,沉重的枷锁卸下,我变得无所畏惧。”
随着池砚舟的缓缓流出的话语,谈下的窃窃私语逐渐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到这个看似跌倒实则一直立于顶峰的男人。
“曾经保守秘密的我活得很小心,秘密流失的恐惧随时笼罩在我的头顶,让我夜不能寐,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或许是害怕喜欢我的人脸上出现失望的表情,或许是担心我引以为傲的事业就此会收到毁灭性的打击。我努力隐藏一切,顺带着也隐藏了自己的一切真性情,我变得小心、敏感、畏畏缩缩,我好像失去了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