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悼一向心狠手辣,刘辉知道劝他也没用,只好转过头对那位母亲着急地说:“你快说啊,快说啊!”
就在倒计时到“1”的时候,母亲像是下定了决心,悲痛地大喊道:“大爷,我说,我说!”
林怀悼示意保镖停下,可孩子还在阳台外哭个不停。
林怀悼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那你快说吧。”
“我的孩子生下来就得了重病,我和我老公为了给他治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可他的病还是没好。就在我们快要绝望的时候,有一天,一个穿着很时髦的老人带着几个人来找我老公。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他说我老公正好在聚仙楼打零工,只要那天我老公杀了你,就给我们一大笔钱。”母亲一边哭一边说,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
说完,她慢慢地从地上爬到林怀悼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哀求道:“大爷,您行行好,我们知道错了。我老公已经不在了,您就饶了我和孩子吧。只要能保住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
“打扮时髦的老人?”刘辉和冯卓一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怀悼的二当家。可是在酒楼上,林怀悼和二当家看起来关系很好,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会是他。
而林怀悼好像很享受这种别人在他面前低头的感觉。他一只手拿出二当家的照片,另一只手抬起那位母亲的下巴,笑着说:“是他吗?”
母亲满脸都是泪水,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结结巴巴地说:“是。”
“哈哈哈,果然是他!”林怀悼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客厅里回荡着,听起来有些疯狂。
随后,他眼神里充满了杀意,命令手下立刻去把二当家抓来。
第六卷:只在人情反复间
第1章 兄弟相杀
昏暗的房间里,刘辉与冯卓二人如木雕泥塑般在沙发上呆呆地坐着,他们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那一幕。
脑海中如同被风暴席卷,翻涌着对林怀悼和二当家之间关系的重重质疑。
他们对江湖的波谲云诡全然不懂,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眼前那对可怜的母子身上,看着她们瑟缩颤抖的模样,心中不禁对林怀悼的凶狠残暴暗自感叹。
时间缓缓流逝,好似一条冰冷的河流,没过多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只见打扮时髦的二当家,此时却像一片破败的落叶,被人押到了林怀悼的住处。他的身躯早已被打得惨不忍睹,不成人形,鲜血如蜿蜒的小蛇从嘴角不断淌出,浑身绵软无力,全靠两个保镖如拎小鸡般架起,生命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进了客厅,保镖仿将二当家重重地摔在地上,“嘭”的一声闷响,好似惊雷在寂静的空间炸响。
二当家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经此一摔,瞬间又吐出一口鲜血,鲜艳的红色在地上缓缓晕染开来。
刘辉目睹二当家这般凄惨模样,心中想起他是父亲的兄弟,下意识地就想上前将他扶起。可他的目光刚一触及林怀悼那如恶狼般凶恶的模样,只好无奈地放弃这个想法。
二当家趴在地上,好似背负着千钧重担,艰难地抬起头,眼神如游丝般在周围缓缓扫视。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对母子身上时,他的心中如明镜般清楚,一切都已暴露无遗。
他的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只能用极其微小、仿若蚊蝇振翅般的声音说道:“还……还是被你发现了。”
林怀悼听到微弱的声音,缓缓站起身来,开口说道:“老哥们,我待你不薄啊,你如今的荣华富贵,哪一样不是我赐予你的?而你却如此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二当家听闻此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呸,你竟当着侄子的面说我忘恩负义,你才是那个不折不扣、人面兽心的卑鄙小人,你就是个畜生!”
“我早觉得那服务员不会那般愚蠢,自己往刀口上撞。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对你如此优厚,你为什么要刺杀我?”林怀悼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无尽的愤怒与质问。
“我刺杀你,你还不清楚是为什么吗?你自己干的那些好事,你敢当众说出来吗?”二当家毫不示弱,双眼圆睁。
林怀悼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那缭绕的烟雾仿佛也被他的戾气沾染。
他随即抬起脚,如对待蝼蚁般狠狠踩在二当家的头上,说道:“我说你就是嫉妒我现在的位置,你这个不忠不义的无耻之徒。”
“哈哈哈,我不忠不义,我呸!”二当家用尽全身力气,一口鲜血吐在林怀悼的裤脚上,鲜艳的红色在深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