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精致的娃娃脸,眼尾坠着一颗吸引眼球的桃花痣,一头及腰的金发大波浪,整个人都透着风情万种的气质,这声音……也……也还能听。
沈温瓷眼睑低垂,这脖子有点粗,胸有点平,腰……
宋栾树掌心贴着她的脸,往旁边一扭,声音冷清,“往哪看?”
沈温瓷被迫转头,小声蛐蛐:“他?”
“他什么?”宋栾树凝眉,“景黎不认识?”
“??”
宋今禾见状,豪气的拍了拍景黎那似有若无的胸:“他昨晚跟我们斗地主输了,在接受惩罚。”
景黎:……
景周见自家弟弟涨红了脸,眼见就要气炸了,才抿嘴笑了笑,赶在他气急败坏之前解围,“适当的嘲笑一下,就可以了,我们人到齐了没,吃饭吧?”
闻言,宋今禾抱着沈温瓷笑得前俯后仰。
屋里点菜的两个人,抱着菜牌绕圈跑,一个非要波波奶茶,一个坚决不要波波奶茶,霍望远到时,菜刚上齐,落座,喝了碗服务员盛的汤才发现蹊跷。
霍望远:“这位小姐面生,是……”
话还没说完,全场大笑。
景黎:“老子是你爹!”
霍望远露出狡黠的笑意,“这可是不对,我爹走得早。”
“你大爷!”
“我大爷更早。”
在座的笑倒一片,宋今禾更夸张笑得眼泪都出来,沈温瓷随手抽了张纸给她擦眼泪,慢她一步的景周举着纸微愣,默默放在杯下垫着。
宋栾树唇角抿了抿,拿起杯跟霍望远的酒杯碰碰,举杯示意后,一饮而尽。
这一幕被沈温瓷察觉,眉眼弯翘起来。
宋栾树这些年变了很多,心细如发,掌控局面的能力炉火纯青,现在连别人那点细微情绪都躲不过他的法眼。
围坐的这一圈,仿佛和多年前重合。
跟时穗喝同一杯波波奶茶的换成了当年走在最后看她玩闹的闻钊,宋栾树依然坐在沈温瓷身旁,手臂没有距离感的搭在她椅背上,有壁垒似的跟别人不是一个世界的,景周给宋今禾挑鱼刺。
还真是春天到了,全都成双成对的。
男扮女装的景黎无语:“有病吧你们,周游!出来给老子抱一下!”
周游:“……黎少,我们这里是做正经鸡的。”
“……”
饭后服务员收拾餐具,几人到庭院中乘凉,说起“楠城特产”,几个男生撂下茶杯就进了棋牌室。
庭院望月,宋今禾聊起旅行,“这个季节,适合去野外骑马,不是马场那种,是真西北旷野狂奔的那种骑马,肯定特爽。怎么样,一起去呗?”
沈温瓷喝了口茶,道:“最近可能不行,有点事情要忙。”
宋今禾泄气,不高兴的努了努嘴,“穗姐呢?”
“我可以,也不可以,我得看我爸给不给我批假。”
宋今禾:……这就是毕业之后的世界吗?无缝衔接的牛马。
夜色已至,晚风轻抚。
宋今禾玩了会自拍,时穗帮着p图,沈温瓷无聊,坐在院子一个秋千椅上荡啊荡,时穗一回头,感觉她快睡着了。
手机一放,拍拍她的屁股,“走了,进去看他们打牌,你在这儿睡等一下又要头痛了。”
棋牌室。
不同于其他人的熟练,四方桌其中一边的景黎显得手忙脚乱。
闻钊故意使坏,“你小心点哦,别摸着摸着多一张牌,诈糊赔三倍哦。”
“你别干扰我!”
宋栾树坐在麻将桌前,鸦青色衬衫领口微敞,袖子随意挽到手肘处,露出肌理分明的手臂,修长指尖夹着一支烟,白色烟雾弥漫过他凌厉的下颔,漆黑的眸隐藏在白烟后,深色不明。
他身后的琉璃窗,绚烂迷离。
沈温瓷习惯性站在他身后,手肘横在椅背上,下一秒,习惯使然,他抬手牵着她的手到自己身前,捏了捏,“困了?”
沈温瓷赧然:“才不是……”
宋栾树右手骨节凸起捏着一张牌,神情漫不经心。
他忽然起身,牵着的手也不松开,随手把扶手上到外套垫在她屁股下,把她拉到座位上坐下。
转瞬间,两人位置互换。
闻钊看了眼沈温瓷垫着的定制西服,心道宋大少已经把沈温瓷宝贝到连自己都嫌弃了吗?
景黎:“你们干嘛?跟我这种新手打还要作弊吗?”
宋今禾轻蔑的挥挥手,景周很自然就起身让位,“跟你打还要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