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旋即,沈温瓷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林婉清撞的?”
“准确来说,是教唆。”
“她疯了?”好好地阔太太不当,整什么歪门邪道。
“乐家退出考拉,门市营业额也不好,前几天爆出产品有致癌物质,不知道真假,但被声讨的声势浩大,已经在调查了。林婉清是抓住苏云意的出现,想要把你取代,目的也不是什么惠城项目,单纯想借知与的资金周转,没想到苏云意不中用,不敢签合同。”
当初结婚,沈璧就是看中乐家的助力,现在林婉清失去了乐家的支持,又被查处教唆犯罪,沈璧当然要把自己摘出来。
她点点头,又问:“那苏云意?”
“苏云意就是苏家的孩子,一直是长得像而已,证据都是伪造的,至于奶奶的信物是林婉清从大奶奶那拿的。”
大奶奶……沈温瓷背后一股凉意。
“也是难为沈璧能将这些事搜罗起来。”
她忽而失去了头绪,小声呢喃:“这些都是沈璧和林婉清干的?”
沈明霁一愣,“……”
半晌,他说:“沈璧去了锦州,是宋栾树的手笔,真要对沈璧下手,爷爷那边也不好交代。但他去了锦州,就是姜家也不会让他好过,而且他身边还有个定时炸弹。”
她这才注意到沈璧身旁的那个漂亮女人,不过再久远些的事,她就不清楚了。
她现在只知道一件事情。
原来宋栾树,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苏云意的出现,所以早早叮嘱她有事等他回来再说;知道林婉清的阴谋,所以不让她回山越居一直劝她去锦州;知道沈温瓷的真假,所以一直让她找姜家找爷爷找真相。
沈温瓷人生中,并不清楚男女之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不知道这种感情该如何处理,更不知道男女之间该如何相处。
在此之前,沈家上下也找不出能配对的男女来。
爷爷和奶奶在她眼里从来没一同出现过,虽然没有离婚,但也到生死不复相见的地步。她爸爸妈妈更不用说,姜忆死后,沈灏清一直沉迷在工作中单身至今。她哥哥呢,结婚倒是结婚了,但聚少离多,又是联姻,瞧不出什么感情来。
所以当她意识到自己对宋栾树的变化时,除了震惊和不确定之外,更多的则是不知所措。
原来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人,背地里谋划了这么多,那么自己有可能是他失算的那一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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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了场雨,雨势大,晴得也快。
雨后空气清新,姜时熹不知道从哪搬来一个陶艺转盘,正忙活手里的陶土,沈温瓷在另一边的茶椅上喝茶看书。
“快看!”姜时熹把做好的陶土杯拿给她显摆,“我是不是很有天赋?要不我开家陶土店吧,专门招待小情侣……”
沈温瓷笑了笑,“然后小情侣做陶土闹脾气把你店砸了,获得第一桶金。”
姜时熹噗嗤一下,“你怎么知道到我有这个打算。”
这人成天不学无术,就是仗着家里有个姜时煦撑着,每天不琢磨别的,光琢磨些旁门左道。昨天还说要带她去吃脆皮蜗牛,吃进医院,索赔巨额医药费呢。
沈温瓷已经无力吐嘈他那离谱的脑回路。
眼看雨停了,仍然晴空万里,她放下书,“要不要去马场跑一跑?”
“也行。”
姜时熹也玩够了,放弃得很利索,直接去洗了手。
沈温瓷打了个内线电话,“李妈,阿达在不在,跟他说准备去马场。”
“小姐,阿达被辞退了……”
沈温瓷微皱眉心,“谁辞退的?”
“……”
那头沉默,沈温瓷也已经猜到了是谁,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来解决,你找一下阿达。”
姜时熹洗了手,还换了套衣服,清清爽爽下来找沈温瓷,刚走到茶室门口,握着门把手的手又默默的收缩了回来。
站了两分钟,已经感觉到了里面的火药味十足,姜时熹估计今天这马场去不成了,转头进了厨房找李妈喝糖水。
沈温瓷拨通了宋栾树的电话,第一次响了很久,被挂了,咬着后槽牙又拨了一次。
就在她想摔手机时,电话接通。
接通后,两人也不出声,斗气似的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样。
听筒传来一声冷笑,接着便是他那带着讽意的话。
“终于想起来我来了?”
这话一听,沈温瓷就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就像个不愿意把自己玩具分出去半点的小孩,她就是他的“玩具”,谁也不能碰,连她任何的不受控都是他身上最无法碰触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