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被这种小孩子把戏的哄骗弄得失笑,气不过,反手把她作乱的手扣在身前,佯装凶狠道:“你老实一点,不然我随时回来。”
没必要,真没必要!
沈温瓷觉得自己老实得很!
去得最远就是隔壁市地质博物馆,看亮晶晶的石头,就这样还惹他了?
没等她弄清楚宋栾树的少男心,就突然来了电话,沈温瓷还以为是他,猛地拿起一看,是时穗。
时穗约她新年那天到白鹅潭看烟花汇演。
前段时间有人在玩春节梗,说接不对“宫廷玉液酒”下一句的可能是间谍,但其实春节期间,楠城人的娱乐项目远远排不上春晚。如果每年固定的搓麻将不算,外出时白鹅潭的烟花汇演也绝对算一项。
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穿着新衣服,牵着大人的手,仰头看那绚丽夺目的烟花,火树银花的一刹那,伴随着烟硝味悄悄潜入了童年的记忆里。
两人不自觉聊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一时间,沈温瓷把某个闹脾气的人抛在了脑后。
再晚一点。
某人终于按捺不住,又开始疯狂打电话来,这次倒是赶上了沈温瓷从浴室出来,刚准备转身进去吹头发之际,来电提醒响了。
她擦着头发,接通了,先发制人,“想我了吗?”
语气带着点得意,潜台词更像是在说“我就知道你想我。”
“……”
等了好几秒,没听见回应,沈温瓷得意的笑僵了僵。
她疑惑地拿下手机一看,才发现被挂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视频电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她蹙眉,“你干嘛?”
“打错了。”
“……”
沈温瓷微笑。
几个意思?这是几个意思?什么叫打错了?不是打给她的呗?
她把盖在头上的毛巾扯下来,“你最好解释。”
“我打错了。不要讲电话,我要看看你。”
这个回答……很显然,数通未接电话的愧疚加上平铺直叙的表白,是一记浇灭她的怒火绝杀。
“哦。”她把手机支在一柜子上,重新拿起被甩掉了毛巾,“你今天下午打那么多电话干嘛?后来打回给你又不接。”
“开会间隙打的。”他解释道。
屏幕里的人湿发粘在脸颊上,皮肤白皙,像块即将融化的棉花糖,宋栾树下意识喉间上下滚动,“先去吹头发。”
她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那我先挂,吹风机很吵的。”
“别挂,你就这样吹。”
“……”
暖风吹过发丝,把空气吹的温温的,将彼此间那点冰碴儿吹得融化开。
楠城的木异棉开了。
隔天,沈温瓷睡到自然醒,起来后洗漱完准备下楼,走到一半折返回房间拿手机,发现手机黑屏才想起来昨晚电话没挂。
昨晚吹完头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话,也没提白天的事情。刚好前几天宋栾树说的机器人到了,沈温瓷在房间里的榻榻米沙发半躺着,手机搁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把包装都拆了研究一晚上的说明书。
而宋栾树面对着死亡角度的她,看了一眼,就安静地对着另一个电脑屏幕看。
两人也没觉得不说话会尴尬,就各做各的事情。
沈温瓷研究的差不多,可是输入指令,“这个机器人好像可以随时跟随诶?”
宋栾树推了推眼镜框,“好像是有,而且可以远程操控。”
远程操控?
她滑动屏幕的方向键,就看见了实时的监控画面,试了一下好像真的挺好玩的,“宋栾树,搞一个给你带在身边好不好?我操控它跟着你,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让你也试试被别人知道行踪的感觉。
不料,屏幕那头传来一声笑,他说:“可以啊,我很乐意。”
他巴不得她管自己。
有人说,你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这话挺现实的,但以他们对金钱的需求,其实可以换个说法。她的心思在哪里爱就在哪里。如果她愿意时时过问他的事情,这远比他每天从别人口中知道她,让他舒心得多。
“你说的哦。”
“我说的。”
沈温瓷也不是开玩笑,隔天吃完早餐,又把昨晚弄剩下的指令输入完,一眨眼又到了中午。
沈明霁回来的时候,沈温瓷在院子里逗百花和那二哈鹦玩。
昨晚百花把二哈鹦的衣服叼回窝里了,这会儿二哈鹦找到了,正在院子里鸡飞狗跳的。沈温瓷不拉偏架,看着飞落下来的毛,拍了拍自己黑色的毛衣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