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风景。
再一推,是山林中的瀑布,水珠和瀑布落下的凉风溅到她们的脸上,深吸一口气,只觉神清气爽。
看着三扇窗不同的自然景观,开晴好像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些场景了。
白熊婶和小气球的共性是都想要自由自在地探索世界。
被困在家里忍受肉|体上的疼痛,被困在教室忍受精神上的痛苦,她们想要的是自由。
最后一扇窗是什么呢?也是这样的大自然景观吗?
绷带羊和空心人对白熊婶和小气球的事了解不深,不知道这些场景代表了什么,可也被美景吸引,黏在两人身边,等待着她们推开最后一扇窗。
“打不开。”小气球用力往前推,力气大到气球表面都发皱了,仍没能将这扇窗打开。
她后头的白熊婶也鼓足力气,双|腿扎在地上,重心向前,发出“喝!”的声音。
可两人再怎么使劲这扇窗还是开不了。
绷带羊、空心人和开晴走到窗边帮忙,她们抵着窗户,也用力向前。
五个人齐心协力下,窗户依旧打不开,反而把大家累出一额头汗。
五人往后退几步,盯着这扇窗看,企图看出点端倪来。
开晴眼睛盯麻了,都没看出来这扇窗打不开的原因。
她闭闭眼,转转眼珠,这一转,她发现这扇窗和别的窗有点不同。
“有没有可能,这扇窗不是朝外推,是朝里拉的?”开晴说。
“!”白熊婶和小气球猛然看向把手。
她们对视一眼,一起将把手往里拉。
吱嘎——
这面窗开得没前几扇窗这么顺,还发出了杂音,可总算是打开了!
走到其他窗户,尝试爬上窗看看能不能到窗外世界的绷带羊和空心人赶紧爬回来。
眼前的不是风景,而是一面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镜子。
可这面看似普通的镜子并没有这么普通。
镜子照出开晴和赶紧爬回来期待看新风景的绷带羊、空心人。
也照出茗玥与张和淼。
有着一头短发的茗玥和挺直胸膛的张和淼。
绷带羊和空心人看看镜子里的茗玥、张和淼,又看看现实里的白熊婶、小气球。
“这是你们……吗?”绷带羊不确定地问。
开晴一一与镜子里的茗玥、张和淼对视。
然后朝着镜子里的她们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们想要自由,但更想要找到真正的自己。
她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和绷带羊她们。
不知道是不是她过分解读,也或许她们希望找到能接受真正的她们的朋友。
所以镜子里才会出现其他人。
白熊婶凑到镜子面前,现实中的她熊掌摸摸脑袋,镜子里的她手掌抚摸头发。
白熊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喟叹道:“是啊,都快忘了自己活着的时候长什么样了。”
听到白熊婶说镜子里确实是她,还是她生前的样子时,她疑惑地盯着镜子,走到镜子外面,然后猛地探头照镜子。
镜子里依旧是熟悉地缠满绷带,有个羊角的面庞。
她重复两次收脑袋,探脑袋。
“不行,我看到的我还是这个样子。”绷带羊说。
说完,她忽然笑起来,“我刚刚那样子跟美颜相机突然识别不到人脸一样。”
“这是白熊婶和小气球的楼层,应该只有她们能照出生前的样子,而且你不是没怎么忘记你生前的事情吗?”开晴说。
绷带羊没有在白雾迷失很久,相应地遗忘的记忆也不多。
“忘记得不多,只是镜子里的你们都是现实的样子,我和空心人站在旁边很违和。”绷带羊说。
说到这个,绷带羊发现此前没意识到的细节,她扭头看开晴。
许是已经完成了三个请求的原因,开晴不再是此前透明的模样了,她以完整的、清晰可见的、正常的人形站在大家面前。
绷带羊又扭头看镜子里的开晴,奇怪问:“怎么只有开晴是正常人的样子呢?”
这个疑惑不仅绷带羊有,其他人也有,绷带羊话头一起,众人纷纷用同样疑惑的目光看向开晴。
开晴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其实还活着这件事,含糊地混过去说:“我也不清楚啊,而且也没有完全正常吧,你们不是说我走路会留下火烧过一样的脚印吗?”
看她表现出确实不清楚的模样,大家没深思,将这疑问一抛,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几扇窗。
“能进窗里吗?”白熊婶问刚才爬窗的二位。
绷带羊和空心人同时遗憾地摇头。
“进不去。”
白熊婶安慰说:“进不去也没事,远眺风景也是一种幸福。”
她和小气球将白纱帘绑好后说:“走吧,不是要来我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