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来茶水镇办糖厂的企业家也给茶水镇学校捐了点东西。出乎人意料的是,这企业家捐的东西里除了书包文具,还捐了卫生巾。
茶水镇小学女生占比不足三分之一,初中比例更低,小学女生用上的不多,初中女生倒是用得上。只是,难免有人觉得女生本来就少,来了月经用得上的就更少,用不着捐卫生巾,还不如捐别的东西实在。于是,和糖厂老板交接的男老师,就这么提了一嘴,在教师办公室里批改作业的夏风听见了,顿时就不高兴了,扫了眼共事快一年的男老师,问他:“你用不着当然觉得没必要,这卫生巾多贵啊,一年下来,比那些学生学费、生活费都贵。我觉得很有必要,得和梁老板说说。”
男老师疑惑不解:“卫生巾贵平时也没见你和小王提啊,你俩都没说啥,能贵到哪儿去,再说了,憋一憋不就行了,憋到去厕所流,我们男老师上起课,尿都能憋住,还有什么不能憋的。”
夏风气得脸通红,小王老师帮忙劝架,是越劝越红,这种话题,她哪好意思和男老师提起。
夏风也羞于启口,但一想到人家本来捐的卫生巾被换成别的,她就生气,怒火烧没了羞耻,她也不和对方吵架,就一字一句把月经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能憋,为什么她们老师和学生都需要等等问题都给说清楚。
男老师听完,别嘴,嘀咕了一句:“行行行,你爱咋地咋地,说不过你,行了吧。反正我都跟梁总秘书说了不要,你想把东西要回来,自己找他去。”
人家好意买来捐的东西,送到学校外面了,你说不要,人家辛辛苦苦拖走,你又找上门说要了,还得让人用卡车给拉回来。
反正,这事多少有些麻烦人。办公室里,也就小王老师愿意陪着夏风去找梁老板了。
主要是,那捐来的卫生巾,也包括了捐给老师用的,小王老师工资也不算高,每个月卫生巾支出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好在,那位梁老板忙得很,没空计较这些,她安排自己的下属和夏风二人交接,又把那一卡车的卫生巾给拉回学校了。
没见到梁老板之前,夏风和小王都以为她的那个男下属才是老板,没想到,糖厂的老板竟然是当地很少见的女老板,怪不得能想到给学校女生和女老师捐卫生巾。
学校期末发的卫生巾,就连赵小小都分到了,只要是来了月经的女生都能分到,其中也包括了女老师。夏风和赵小小提着两口袋卫生巾回来,没有凌一的份儿,谁让她既不是老师也不是学生呢。
三姐抱着孩子和凌一商量事情,她说一大堆,凌一回一两个字。
夏风好奇三姐说什么呢,进门才知道,原来,三姐夫的酒精厂要开办了,预计在明年夏天完工,目前除了几个负责人外,还需要另外招募员工。员工除了工厂车间的工人外,还有技术人员和管理层,三姐来找凌一,其实是想安排她去当管理层。
不过,凌一一没有管理的经验,二没有文凭学历。可以说三姐这么做,纯粹就是卖她个人情,想安排自己亲友进厂赚钱罢了。
不过凌一拒绝了,进三姐夫的厂当个小管理层,赚钱肯定比她自己开凉菜店轻松,但关键是,这么一来,她就和三姐一家绑死了。说到底,那是三姐夫的酒精厂,她和三姐都只是帮工的,她要是去酒精厂上班了,那就得被三姐夫管着。现在三姐夫和三姐关系好着呢,可要是不好呢?
总之,凌一认定,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有得必有所失,去给人打工,还不如安安心心经营好自己的小店铺,赚得也不少了。
自打四个工厂开建后,不只是茶水镇周围乡镇的人都来这里租房找工作,就连一些县里的人也都来茶水镇了。当然,县里来的人大部分还是四间工厂自己在县里招的员工,给她们安排了在镇上的员工宿舍。
整个茶水镇的人流量都多了起来,各行各业的生意都好做了,凌一的凉菜店也因为口味好,小有名气。对于一些工资还算不错的工人来说,吃腻了员工食堂,又或者想买点卤肉下酒,就会来凌一这儿照顾生意。更何况,凌一长得也好看,面无表情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生意倒是一天比一天好。
自己经营凉菜店能赚够吃喝住的钱,还有余钱存起来,凌一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她并不贪,毕竟不是人,对钱没有那么深的执念,钱多钱少,在她看来,只要够用就行。
三姐本来是想说,如果凌一来酒精厂帮忙,她也就找个机会也跟凌一一起待在酒精厂,就不回G省婆家了。
但凌一没有要来酒精厂上班的意思,她也只能叹气,打算赶在年底前跟三姐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