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助理就是剧情里典型的助攻角色,专门负责从侧面突显男主有多在意女主。
于是,助理上前一步,焦急地说:“阮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顾总等你三小时了。”
这话还能再夸张一点吗?凌一开车去接裴浅下班,总共也才出门一个半小时。
合着凌一下楼的时候顾长宁不在,她回来时,顾长宁就凭空等了三小时?
裴浅不是很想搭理顾长宁,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在凌一出事那段时间,顾长宁有多喜欢找存在感,肯定是对凌一有男女之情的。
顾长宁还在故作高冷,企图引起凌一的注意,凌一和裴浅路过他们“主仆”身边,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不过,看见助理那副狗腿样儿,裴浅又觉得不痛快,什么时代了,还拿自己当家仆是吧?
于是,裴浅拆穿助理的“邀功”:“吹过头了哥们儿,她一个多小时前才出门,你们家顾总要是真等了三小时,咋出门时没见着?”
顾长宁一听,表情一下就冷了,助理则恼羞成怒想要辩解。
但裴浅说完这句话,就牵着凌一进了电梯。
一双手伸进正在关上的电梯门,顾长宁自以为很帅地拦住了电梯门关闭,却不料差点被夹到手,幸好他助理给用脚抵住了。
裴浅见没夹着顾长宁,翻了个白眼,颇为遗憾。
电梯里两个女人一个幸灾乐祸,一个一脸冷漠,顾长宁第一次被人如此看轻,等他和助理一进来,他说话相当不客气:“你就是这么对你救命恩人的?”
凌一淡淡地说:“玉牌我已经另做一块还你了,你还想
怎么样?想敲诈我吗?”
敲诈?笑死,他顾长宁要买下这整个小区的房子都不成问题,犯得着去搞敲诈?
顾长宁冷笑连连:“好好好,姓阮的,你好得很,跟我这么玩儿是吧?你信不信我直接让西瓜雪藏你。”
凌一点头:“我信,然后我就能打官司拿违约金吃喝玩乐一辈子。”
顾长宁的脸那是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没料到自己放的狠话在凌一面前就和熊孩子犯贱一样。
不过,顾长宁目光瞥见旁边比凌一反应更大的裴浅,冷笑道:“哦?你不怕葬送自己的直播事业,那你妹妹呢,我还能让西瓜雪藏她,让她的战队也无法参加昼夜的各种赛事。”
打蛇打七寸,阮清歌知道和凌一交好要从裴浅下手,她选择了帮助裴浅,融入这俩人的圈子,但顾长宁习惯了打压、掌控,他也知道要从裴浅下手,但他的办法是把裴浅当人质,用来威胁恐吓凌一。
殊不知,凌一不是吓大的,她的思维里没有为了谁谁谁委曲求全的念头,也没有什么为了你好就妥协的想法,她只会想,如果谁谁谁威胁到了她的家人、爱人,她第一反应不是向其妥协,而是消灭对方这个威胁。
于是,顾长宁这话刚一出口,电梯里的温度就骤降,里面的监控变成一片雪花。
凌一随身携带的装有顾家女鬼的玉牌变得格外冰凉,就连助理都察觉不对了。
助理冻得说话时上下牙齿都打架:“顾总,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啊。”
这已经是六月份,按理来说不该这么冷才对。
顾长宁还没说话,就感觉到一双手搭在了他肩膀上,这种感觉异常熟悉。
电梯里的三人都只觉得冷,唯独凌一能看见,顾家女鬼就双手压在顾长宁肩膀上,一张脸故意扭得五官乱窜,血顺着她的眼眶、耳鼻口流到顾长宁身上。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顾长宁魂魄离体的那段时间,他就能在自己身体附近感受到这种阴冷,寒意像冰冷的蚂蚁,啃噬着他的骨肉。
顾长宁也无法继续维持高冷,气息不稳:“你也不用拿玄术威胁我,我不过是来找你打听个事,你配合我就好,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凌一轻飘飘地瞥了眼女鬼,女鬼就笑嘻嘻地缩回了玉牌里,随即凌一又看向顾长宁:“你要打听什么?”
顾长宁感觉那股阴冷的寒气没了,松了口气,他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玄术师的本事很大,他这种普通人也不好说对方会不会对他下手。
“就是……”顾长宁说起这事,竟然有些扭捏,“我听人说,你找异部的人打听我的家世,你不用担心自己配不上我的,家里人无法左右我的婚事,我哪怕只是娶一个卑贱的平民,爷爷也不可能插手我的婚事,更别说,你还救过我和爷爷的命,是我们家的恩人,爷爷更不可能反对我们在……”
凌一越听越迷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裴浅先愤怒打断了顾长宁的臆想:“你胡说什么呢,谁打听你家世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姐才看不上你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