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赶紧打断裴浅说话:“停,你可别去贷款,这东西无底洞。我又不是没钱,玉料也剩很多,给阮清歌做一块玉不过和李勤乾一样,顺手的事。你犯不着掏出自己家底来填补我,我这次阮家的事入账几百近千万,有的是钱。”
裴浅执拗地说:“那不一样,你的钱是你的钱,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更何况咱俩。”
她喜欢凌一是一回事,她不想多欠凌一钱是另一回事。再喜欢的人,也不该让对方一直付出,更何况,裴浅也希望自己能赚钱给凌一花,而不只是凌一给她花钱。
凌一没有强行解释什么,只是说:“你现在组建战队本身也缺钱,如果你过意不去我帮你,就当我也投钱就好了,等你战队赚了钱,打出很好的成绩,记得分红给我。”
裴浅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反驳,发现凌一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嗔怪地瞪了凌一一眼:“你就仗着我说不过你使劲耍赖吧!”
凌一困惑地歪头,什么叫耍赖?
裴浅和凌一坐得近,凌一歪头看她,漆黑的眸子里只有裴浅的倒影。
裴浅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凌一身上闻到的味道,不同世界的人,竟然能有着这么相似的香味,一靠近凌一,裴浅就记起了记忆里夏天的味道,是香皂和洗发水的清香,也是属于凌一和她的味道。
“那啥,”裴浅小声说,“你脸上有东西,过来我给你看看。”
凌一疑惑,她脸上有东西?她洗脸了,不应该呀。
虽然不解,但凌一对裴浅不设防,老实凑了过去,手撑在床上,前倾半边身子。
凌一凑得很近,近到两人鼻子都快撞上了。裴浅却没有后退,她右手顺势按在了凌一的肩膀上,左手则摸上了凌一的脸。
这个点两个人都已经洗过澡了,穿着松垮舒适的睡衣,裴浅还穿了身宽松的吊带睡裙,露出柔滑圆润的双肩,因为用力撑着凌一的肩膀,手和脖子上的筋时隐时现,脖子修长纤细,以至于吞咽时的动作都尤为明显。
吞咽?凌一看见了裴浅的动作,闻着靠近的裴浅气息,看着裴浅略显紧张的动作,感受着裴浅手心从她肩膀移到后脖的温度,她不是很理解裴浅的紧张和吞咽,裴浅渴了吗?
还有,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脑子里的困惑没人解答,但裴浅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凌一,她脸上有什么——吻。
裴浅柔软的唇贴上来,紧张到颤抖的手不自觉更用力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凌一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亲吻对于人类意味着什么,她略有耳闻,和秋池的那几十年,聚少离多,两人的亲密举动有,但很少。
而裴浅的举动,让凌一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招架。
裴浅也是个纸上谈兵的主,上网看了不知道多少“教学”,轮到她亲自上手实践了,却只知道四瓣嘴唇贴着,笨拙而青涩。
凌一也回过味儿来,瞧裴浅这副不得要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裴浅气恼,轻轻咬了下凌一的下唇。
“嘶~”凌一忍不住痛呼一声。
听得裴浅又有些心疼,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恰好就是舔舐的这个动作,让两人都觉得口干舌燥。
人属于动物的本能在此时引领了裴浅无师自通,从亲吻到更深层次的亲密接触,就连凌一这个不懂情、欲为何物的系统,都被撩得有些情动。
不过,裴浅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舔舐会招惹来凌一更猛烈的回应,直到气息不顺了,才把凌一推开。
而刚才两人侧坐的姿势,不知道何时变成了裴浅坐凌一腿上、手搂着凌一脖子的姿势。
裴浅一只手按在凌一肩膀上,支撑自己坐稳,一只手抓起凌一的手,仔细端详着凌一圆润干净的指甲,以及修长的指骨,忍不住又吞咽了一下。
凌一先前的困惑一扫而尽,她好像知道裴浅不是渴了,而是饿了。
“你知道修指甲?”裴浅记忆里,凌一一直是个“不解风情”的人,会懂得修指甲?
凌一点头:“长指甲容易藏污纳垢。”
裴浅咬唇,嘟囔着:“我就说嘛,还以为你开窍了。”
凌一问她:“开什么窍?”
裴浅瞪她一眼:“情窍。”
凌一肯定地说:“早开了。”
裴浅嗤笑一声:“我不信,我得自己亲自试过才知道。”
凌一疑惑道:“怎么试?我不是已经和你表白了吗?”
裴浅羞恼地凑近用额头撞了下凌一的脑袋:“那算什么开窍,我今晚亲自试试才知道你开窍没。”
这要怎么试?凌一还是没懂,直到晚上,两人自表明心意以来,再度睡到了一张床上,她总算是懂怎么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