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真的走出了房间。
但当她回来时,并未见护士跟随,她带着一脸失望对她说道:“已经很晚了,值班的护士都在照顾一个哮喘发作的老人,现在都脱不开身。”
“那…,”她不确定她说的真假,也无法去核实,只能说道:“我真的不需要,等明天再说吧。”
“那怎么可以?”霍元曦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住她的腰,“来,我抱你去洗手间。”
“不,不要,”她还在抗拒,霍元曦突然说:“你这是想让我惩罚你吗?”
惩罚!
云馥立刻不敢作声,只能任由她将自己抱进洗手间。
霍元曦用脚轻轻踢开马桶盖,让云馥坐在上面,然后开始脱她的裤子。
云馥已经尴尬到了极点,此刻更是用力推开她的手,“你…你出去吧,我可以自己来。”
“害羞了吗?”霍元曦笑着问,“每次不都是我帮忙的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
云馥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羞愤的潮红瞬间蔓延到整个脖颈。
“你出去!我…”她气得语塞。
她才变得严肃起来:“不行,我得帮你固定右腿,医生交代过,你的右腿现在不能有任何触碰,否则可能会导致骨头错位,你希望看到那样的后果吗?”
这无疑是她生命中最为尴尬、为难、羞愤的一次经历,好不容易才结束,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想到可能在腿伤痊愈之前都要经历这些,她连按下冲水按钮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了吗?”
霍元曦一只手托着她的右小腿,另一只手按下了冲水键,在流水声中,只见她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
随后,霍元曦站起身,再次将她抱回到病床上。
“霍元曦,”在她准备离开时,她鼓起勇气抓住了她的胳膊:“能不能帮我请一位女护工?”
她看着她,沉默了许久,突然,她低头贴近她的耳边:“馥儿,”声音充满了真挚与温柔:“我就是你的护工!”
仿佛是在梦中!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她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每天都在她身边守护。
她发现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不说,只是那样凝视着她。
这让她尴尬到只能假装入睡,但即使睡着了,她仍然能感觉到她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让她翻也不是,不翻也不是,总是睡不安稳。
“你不用去工作吗?”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她应该是云氏集团的副总裁,按道理她应该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她却这样回应:“虽然我是副总裁,但我也应该享有假期,我已经申请了两个月的休假,你不用担心,公司还有其他几位副总裁,缺了我一个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真的如此吗?
她明白她在说谎,因为有一天深夜醒来,她习惯性地望向沙发,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随后,她听到了走廊上传来的谈话声,仔细一听,才发现她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务。
“霍副总,您得回公司啊,好多事情都等着您处理呢,”下属苦心劝说着,“有些客户只认可您,连云总都无可奈何。”
霍元曦冷笑:“难道云氏集团离开我就无法运作了吗?”
“霍副总,话不能这么说,”下属停顿了一下,“就拿那块地皮来说,一直都是您负责对外联络的,竞标的日子已经迫在眉睫,如果您不亲自出面,这件事肯定无法成功!”
听到这里,霍元曦陷入了沉默,那块地,那个项目,是的,其他事情她可以不管,但这件事如果她不插手,那么多年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
“好吧,你先回去。”她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云馥不清楚自己对这段对话有何感受,心里七上八下,既为她即将离开而感到高兴,又为她可能离开而感到恐慌。
恐慌?
第53章 医院行刺;不准你想其他女人!
不,不是的,她怎么可能害怕她离去呢?
她应该为她的离开感到欣慰才是。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到了那天上午,她终于对她开口:“云馥,我今天得出去一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我请了一个临时的护工来照看你。”
说着,她把一部手机放在了她的枕头下面,“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打这个电话给我,可以吗?”
云馥转移了视线,“你走吧…”
难道她还希望她留下吗?
正相反,她希望她不要再出现。
看到她眼中的憋闷与别扭,霍元曦笑了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别生气,我会很快回来的。”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