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真的。
“那我先走了。”
“去吧，我睡觉去了。”慕卿摆摆手。
等到雾念走远后，慕卿才慢悠悠地朝着侧妃等人消失的地方走去。
结果没过多久，她就和雾念在同一个躲藏的地方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说去睡觉了吗？”
“那你不是说去汇报王爷了吗？”
“疯了吧。”雾念扶额：“这事你凑什么热闹啊。”
“吃瓜啊。”此时的两人趴在侧妃的房顶上，慕卿小心翼翼的挪开了一块瓦片：“绿人者终被绿，多有意思。”
“……”雾念刚准备说什么，慕卿就示意她安静：“他们要开始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是侧妃的声音。
她疯狂的质问着太子：“你知道吗？那夜玄一直想对我动手动脚，我又不是云蓉，恶心死我了，猥琐男！”
被叫猥琐男的雾念：“……”
算了，已经习惯了。
不过重点应该是，这个侧妃不是云蓉？
那是谁啊。
慕卿显然没想到这个瓜还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破瓜，也沉默了一会：“没想到啊。”
我也没想到。
“你家王爷如果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死啊。”
“会吧，而且是你家。”雾念也挺嫌弃夜玄的所作所为：“我和他没关系。”
下面的两人看起来起了争执，雾念默默把瓦片移了回去：“走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换好衣服回到书房之后，雾念立刻找来了下属，让他去太子那探探风。
“呵，有意思。”雾念听着手下的报告，作出了评价：“没想到最近还长了点脑子。”
“王爷您这样说太子真的好么？”
“感情他以前有脑子？”
“……”暗卫沉思片刻：“没有……”
“那不就好了，明天就是宴会，本王还是得准备准备，你先下去吧。”
支走暗卫之后，雾念捋了一遍剧情，才上床睡觉。*
但她没有想到，第二天起来，王府就变天了。
先是慕卿院子那边传来衣服没了的事情。
然后侧妃那边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定要让雾念过去看看。
此时的雾念正黑着脸朝侧妃殿那边走去。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目前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也只能如往常一样对她，不能让她察觉到异样。
雾念不会留一个随时会反咬的人在身边。
夜玄也是。
某种程度上，她和夜玄很像，但她不会像夜玄那么渣。
但刚刚，她好像体会到了一丝夜玄的情绪。
是失望，是痛苦。
或许他是真的喜欢侧妃吧。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之后又喜欢上了女主。
他的爱太廉价了，没人会同情他。
恍惚之间，雾念在那桃花树之下看见了两个人影。
“夜玄哥哥。你看，这是蓉儿亲手做的纸鸢！你陪蓉儿放吧！”
“……”
“夜玄哥哥！蓉儿长大以后要嫁给你做妃子。”
站在少女身边的少年轻轻一笑：“好。”
*
“侧妃，王爷来了。”
正在梳妆台前化妆的女子手一顿，淡淡应下：“嗯。”
“你的任务很简单，就只需要让夜玄爱你比爱云蓉更爱，而且你不能被看出来，你这张脸，也只有这个唯一的用处了吧。”
那个人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荡着。
“千万千万不能暴露，这件事我让你来，可是我信任你。”
“要是被发现了，不只是你，他也会……”
“侧妃娘娘？侧妃娘娘？”侍女的声音将女子拉回了现实。
女人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仪容，同往常那样媚媚一笑：“我知道了。”
当雾念踏入侧妃的房间时，就看见坐在桌前哭泣的侧妃。
侧妃见雾念来了，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王爷。”
“蓉儿这是怎么了。”雾念见侧妃哭的双眼红肿，还是开口询问了一下：“本王听说蓉儿从早哭到现在。”
“王爷，臣妾得知了王妃那边的事情。”侧妃扑进了雾念的怀中：“臣妾千挑万选的衣服居然不知所踪了！”
“这下王妃怎么办啊。”
“以现在的时间来看。”雾念面色顿时冷了下来：“的确是来不及了。”
“她平日里穿的过于素了，连一件正式的衣裳都没有。”雾念皱眉：“这次多亏你想的周到。”
虽然不知道侧妃被掉包了多久，但是现在发现还不是特别晚。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王爷？”
“蓉儿还有什么想说的。”
“就是王妃的衣服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宴会还有一个时辰就开始了……王爷现在若是留在这里怕是真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