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正悬在自己家生根这件事,淮陌早在两个孩子小学时就习以为常。
小时候的景正悬一定要时时刻刻与淮煦黏在一起,尤其是节假日的时候,自己的亲戚长辈可以不去看望,但一定得来找淮煦。
一开始景正悬还会极力邀请淮煦去他家,但是淮煦脸皮薄,不好意思经常赖在别人家,即使关系再好他也觉得过意不去。
于是就成了景正悬天天住在淮煦家,席青和景贺恒有什么事需要找他还得过来串门。
往事啼笑皆非,淮陌吃着饭,想起过去两个孩子之间的趣事就觉得好笑,不由往对面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发觉自己的孩子好像有点不一样,淮陌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来。
皮肤依然白嫩,但比之前的状态可好太多了,可以说是白里透粉,一看就很有生命力。
淮陌心里笑笑。
校医室开的理疗能这么管用?
这孩子,别是谈恋爱了不好意思告诉自己。
她继续悄无声息地观察,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
淮陌温柔一笑,问道:“阿煦,你的嘴怎么肿了?”
话音一落,淮煦忽然呛住,景正悬急忙拍着他的背顺气。
淮陌吓一跳,马上站起来抽了好几张纸巾递过去,“怎么突然呛到了?你吃东西一向很仔细的啊。”
细嚼慢咽是淮煦从小养成的习惯,不仅如此,他吃东西还是按照一定顺序吃的,很少发生呛咳的情况。
淮煦呛咳地眼泪都出来了,拍了好几下心口,而后咕咚喝了几小口温水。
他还不敢多喝,怕水稀释胃液,影响消化。
最后,他擦着眼尾溢出来的眼泪,整个脸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呛得还是怎么回事。
这个间隙,他趁机狠狠瞪了景正悬一眼。
都怪景正悬,动不动就要亲他,一亲就又舔又嘬的,不肿才怪!
可是这让他怎么和妈妈解释?!
自己根本不会撒谎啊。
他一瞪,景正悬心领神会地笑笑,转脸面向淮陌,礼貌道:“陌阿姨,阿煦可能是上火了,我给他败败火就行。”
淮陌在餐桌对面盯着他们,目光不经意落在淮煦的脖子上,肩膀和脖子相接的地方,一枚淡淡的痕迹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知是呛咳还是什么缘故,淮煦的脖子和耳廓都跟着红起来,那抹痕迹也就跟着愈发明显。
这个时候,淮煦点下头,眼睛盯着面前的菜,说道:“是这么回事,妈,你别担心。”
淮陌凝神看了看。
淮煦从小就很有礼貌,和人说话时很少有回避视线的情况,除非是害羞或者说谎,但是他跟自己又没什么好害羞的。
那就是撒谎?
可为什么?
淮煦不是个会撒谎的孩子。
思量片刻,淮陌决定先按住不表,暗中寻找真相。
“你可得注意点,好多病都是上火引起的。”她一如平常地叮嘱。
景正悬将胳膊搭在淮煦的椅背上,大包大揽道:“陌阿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淮煦的。”
“嗯。”淮陌继续吃饭,脑海里想起元旦时淮煦穿着高领针织衫的样子。
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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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回到房间,淮煦嘭一下把门关上,指着自己的嘴,瞪眼凶斥:“景正悬!你看你做的好事!”
景正悬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粉嫩的唇瓣开开合合,露出里面粉润和舌头和一点点口腔内壁,肉眼可见的施华巢热。
他吞了口唾液,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呼吸的声音也跟着变大。
他将淮煦的手握进自己掌心里,而后迈出一步,一条退别在淮煦的中间,上身紧贴过去,抬起淮煦的下巴,躬身低头吻上去。
淮煦被他突然其来的举动整得猝不及防,原本瞪着的双眼睁得更圆了,浓长的眼睫扑闪着眨了两下,然后才开始推人。
可他整个人都被景正悬挤在门板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况且,就算可以,他也根本推不动景正悬。
舌头在他嘴里来回翻搅,巢热的呼吸喷薄而来,冷冽的白茶香在此刻添上一股春天的药似的效果,弄得淮煦面色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又羞又气。
景正悬这是在干什么?!
他还在说话,为什么一言不发地凑过来吻他?!
他的嘴不麻吗?!
淮煦心里又沉沦又气恼,要不是景正悬天天跟他这样随地大小亲,他也不至于会被妈妈询问嘴为什么肿了。
账还没算完又被亲得嘴唇发酸,偏偏淮煦还推不开这个人。
气愤顿时占了上风,淮煦的睫毛轻轻颤动两下,猛地咬住景正悬的舌头!
腥甜的血液在口腔中弥漫,淮煦尝到了报复的快赶,可还不等他得意,景正悬就一把托着他的囤瓣将他抱起,气势汹汹地一边吻他一边走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