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他的双手不偏不倚地抓在景正悬胸肌上,推拒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抓捏。
原来手感这么好。
应该没人能抗拒这样的胸肌.吧?
等对方撬开他的齿关,淮煦早就沉溺在冗长的吻里。
他再一次差点喘不过气。
结束的时候,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幽怨而气愤地瞪着身边满面春风的人。
“你不能亲我。”淮煦气鼓鼓道,“你这是耍流氓。”
景正悬盯着他红肿的双唇看得入迷,闻言凤眸微垂,忽然低落道:“阿煦,我这里疼。”
“我在说你不能——”淮煦没好气道,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景正悬肩膀上那一排牙印。
景正悬皱着眉,疼极了似地指着那里,可怜巴巴地看着淮煦,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牙印组成一个完美的正圆形,边缘整整齐齐的,就是颜色不太统一,有的地方是红色,有的是青色,还有的是紫色。
可以想见咬得多么用力。
淮煦的底气一下子泄了一半,心虚地扒着景正悬的肩膀看,嘴里却道:“谁让你偷偷爬上我的床,很疼吗?”
景正悬借着这个姿势把人抱在怀里,亲昵地蹭着脖子,嘴角上勾道:“疼。”
“那怎么办?你带常用药了吗?”说着,淮煦就要起身,“我去看看有没有24小时药店。”
景正悬却紧抱着他不放,轻轻在淮煦嘴上嘬了一下,眼睛里是满满的蜜意,“这样就不疼了。”
淮煦:“……”
他脸上又是一红,白了景正悬一眼:“你正常点,我又不是芬太尼。”
景正悬揉着他的耳垂,舔舔嘴唇忍不住又亲一口:“真的,你的吻比什么麻醉剂都好使。”
淮煦:“……”
心里的负罪感瞬间没了,他使劲将人往外推,结果听见景正悬在他耳边轻声问:“阿煦,你在梦里对我做了什么?”
淮煦:“!”
他立马顿住。
想起那个旖旎的梦,淮煦羞愧得无地自容,推得更狠了,恨不得马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景正悬抬起身,玩味地看着他笑,而后又转过身展示自己的后背,“是不是这样?”
淮煦垂着头,只抬眼看了一下,马上就将头垂得更低了。
景正悬健硕的后背上有十道分外鲜明的指甲印。
是谁的杰作不用多说。
淮煦直接红成了番茄,腾地一下钻进被子里,迫不及待地结束谈话:“睡觉睡觉。”
景正悬转过身,笑着往下拉被子,露出淮煦的脸,“别蒙着睡,会呼吸不上来的。”
淮煦:“……”
他呼吸不上来是因为被子吗?
痛失被子的遮挡,淮煦只能闭眼假装一切都不存在。
景正悬倾身过来,拇指控制不住地揉摁着淮煦红肿的嘴唇,轻声问:“你都这样对我了,还不能让我亲你吗?”
淮煦心中有愧,又羞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只好睁开眼瞪着对方可怜幽怨的脸,不耐烦道:“亲亲亲!随便亲,行了吧?”
景正悬轻笑出声,又一次吻过去,而后将淮煦抱在怀里,声音缱绻:“晚安。”
睡了没几个小时,淮煦就被景正悬亲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面红耳赤地推开对方,意外地没有生气,反而羞赧得不行。
景正悬凑过来又轻轻吻一下,而后温柔道:“早,我们该回家了。”
淮煦咕哝一声“早”,迅雷不及掩耳地跑到卫生间。
关门的瞬间,他呼出一口气,低头白了某处一眼。
好险,幸好没让景正悬看见,不然恐怕又得来一次。
刷牙的时候,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皱起眉头。
他怎么这么容易起反应?
一点都定力都没有!
不就是亲了一下,至于吗?!
这种生理冲动算喜欢吗?
刚这样一想,他又瞥见脖子和锁骨处的点点红痕,顿时羞恼上头,狠狠吐出一口泡沫。
不算!
绝对不算!
出了卫生间他就开始和景正悬算隔夜账,指着脖子埋怨道:“你这让我怎么见人?!我妈问起来我怎么说?!”
景正悬把弄好的吐司递给他,目光凄婉可怜,声音似泣如诉道:“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吗?”
淮煦:“……”
他一噎,突然产生一种自己不是东西的错觉,木讷地接过吐司,吃了一口才反应过来,顿时放下吐司,秀眉倒竖地瞪着发小:“不是,你还没过考察期呢吧?!”
“噢,”景正悬低下头,一手抹了一下眼睛,而后又抬头,失落道,“还是因为我拿不出手。”
淮煦:“……”
他见不得景正悬这副模样,倒了杯茶推过去,“好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