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言点点头：“对，我一直喜欢的就是女生。”
他毕竟是直男，哪个直男喜欢的不是女生？
少年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眼睛微微眯起，恍然又病态地开口：“是吗，原来哥哥喜欢的是女生。”
语气平静，可是隐藏在平静底下的却是毁灭一切的疯狂，眼眸里的黑暗又浓郁了一些。
戚言没发现宋忍的变化，以为他还在介意，又重复一遍：“是的，我只会喜欢女生。”
“只会……”宋忍低声呢喃，连语气都变得有些阴森森。
戚言的卧室很大，里面的电脑、游戏机和VR设备一应俱全。
他让宋忍随便玩就去衣柜前找校服了，按照他妈说的，校服在柜子的最底层，除了他高中四季的校服外，还有参加各种比赛穿的制服。
因为知道他不会再穿了，就留作纪念地放在柜子的最底层。
戚言找了一会儿，看到了叠得整整齐齐的四季校服，他拿出经典校园蓝白款式的夏季校服，扭头看了宋忍一眼。
宋忍拿着手柄正在专心致志地打游戏，戚言放心地打开手机拍了一张照，发给了R先生。
Y：[图片]
Y：亲爱的，我在家找到高中校服啦。
他在飞机落地时就给R先生发了一条消息，只是R先生到现在还没回。
这也是戚言和R先生认识以来，他第一次这么久没回消息。
今天是工作日，R先生可能还在忙工作吧。
戚言又等了几分钟，确定R先生这会儿不会回复了，才放下手机。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当他放下手机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是失落。
*
晚上，阿姨敲门喊戚言下去吃饭。
戚言放下游戏手柄，后背靠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对旁边的宋忍说：“走吧，下去吃饭了。”
七大姑八大姨们已经回去了。
戚言爸也回来了，脱了西装外套正坐在沙发上折腾手里的遥控器，看到戚言只是略微地点了点头。
随即招来林女士的一巴掌：“你儿子回来了，你什么态度。”
戚爸“哎呦”了一声，“毕业了喊他回来帮公司的忙也不回来，要在外面独立的人，我对他有什么好态度。”
戚言笑着开口：“爸，我回来了。”
戚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臭小子，还知道回来。”
目光落在宋忍的身上，“这位是？”
戚言给他爸介绍道：“他叫宋忍，是我C大的小学弟，也是我目前的邻居，过来A市玩几天。”
戚爸点了点头：“欢迎，小言对A市熟悉，让他带你在A市逛逛。”
说完，戚爸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卡。
戚言：“爸，你不用给我钱，我现在已经能自己赚钱了。”
已经从他的第一位客户R先生手里赚到了十万元。
戚爸狐疑地盯着他：“你不是还在找工作阶段吗，赚什么钱？”
戚言当然不会把工作的内容告诉他父母，只说：“反正赚到了。”
戚爸显然瞧不起戚言口中赚到的钱，说：“你第一次带朋友回来，这笔钱是让你带宋忍好好在A市逛的，不是直接给你的。”
行吧，他爸都这么说了。
戚言接受了他爸给的卡。
戚言从小就不是大手大脚的人，对奢侈品不感兴趣，东西质量过得去，能用就好。
几万块钱的衣服能穿，几百块钱的衣服也能穿，不追求物欲。
从小到大他父母给他的钱，亲戚们给他的钱全放在卡里，没怎么动过，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后面又有从快穿小说世界回来，卡里多出的一个亿，现在根本就不缺钱。
创办【恋爱经营小店】也是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分清虚幻和现实，从光怪陆离的经历中抽身。
饭桌上，戚言和宋忍并排坐在一起。
宋忍还是和他们第一次吃饭的场景一样，沉默地低着头，扒碗里的饭，看也不看一桌子的菜。
林女士和戚爸担心他拘谨，友善又和蔼地开口让宋忍多吃点菜。
可少年还是一动不动，直到戚言用公筷把菜夹到他面前的盘子里，“别光吃饭，吃菜。”
宋忍这才吃着戚言夹给他的菜。
和宋忍吃过几次饭，戚言也知道了他的口味，和自己一样。
所以家里阿姨问他今晚做什么菜时，他说的都是自己的口味。
饭桌上有几道海鲜，宋忍吃完了戚言夹给他的菜，主动夹起螃蟹和大虾。
坐在对面的林女士余光注意着宋忍，见这孩子终于主动夹菜，欣慰地笑了笑。
几分钟后，宋忍把剥好的虾肉和蟹肉放在小碗里，推到了戚言的面前。
林女士和戚爸对视了一眼，然后惊讶地望向戚言。
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