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以前没来过马尔代夫吗？”
戚言说：“夏威夷去过，倒是马尔代夫没去过。你应该经常在这些地方玩吧。”
男人轻笑一声：“说实话，无论是夏威夷还是马尔代夫我还是第一次来。”
戚言惊讶：“你第一次去？”
他还以为像64先生这么有钱的富二代，国外著名的旅游景点应该经常去，怎么说一年也得去个三四回。
男人：“嗯，我对这些地方不熟悉，还是在网上找的攻略。”
“第一次过来，带着宝宝虚拟游玩，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戚言：“那下次一定要带我亲身过来体验！”
男人：“好。”
*
翌日。
在男人体验水上活动时，依然给戚言打着视频电话。
今天是除夕，家里的亲戚很多。
家里的阿姨前几天已经休假回去了，这几天家里的菜都是林女士做的，戚言时不时给她打下手。
除夕这天，林女士要做一桌子丰厚的菜，从早上就开始备菜。
忙完戚言才拿出手机回复64先生，看着屏幕里抖来抖去，刺激的画面，戚言专注地盯着。
等到男人体验完水上活动，用手机和他说话时。
戚言忍不住问：“今天是除夕，你不回家吗？”
64先生原本在走路，闻言顿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手搭在栏杆上，吹着风道：“我和家里人感情淡漠，不兴过年，回不回去也没有差别。”
戚言心想，像64先生这么有钱的家庭，估计除夕父母都在外工作。
64先生应该从小放养，所以和父母感情不深。
聊着聊着，戚言想到了宋忍。
挂断电话后，戚言先给宋忍发了一条微信：除夕快乐。
想了想，他又挨个给其他网恋过的对象发了消息。
根据扮演的不同性格，发消息的语气和表情包不同。
Y：R先生，除夕快乐！
Y：学长！除夕快乐~[可爱.jpg]
Y：男朋友，除夕快乐啊。[烟花.jpg]
唯独发给宋忍的什么称呼也没加。
他们回复得也很快。
R：除夕快乐。
S：妍妍，除夕快乐~[摸摸头.jpg]
8：男朋友，除夕快乐，不止除夕。
看到他们的回复，戚言笑了一下。
但等了一会儿，唯独没等到宋忍的回复。
戚言蹙眉，这会儿宋忍很忙吗，忙到连回复他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今天可是除夕，宋忍有什么事情那么忙。
吃完年夜饭，戚言再也忍不住给宋忍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倒是很快接了。
手机贴着耳朵，相比于从前宋忍一接到他的电话和信息就高兴地叫他哥哥，今天的宋忍显得很沉默。
“宋忍。”戚言说。
宋忍：“我在的哥哥。”
宋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
“心情不好吗？”
宋忍：“很明显吗？”
“废话。”
就像一个见到他就扑上来黏人的小狗狗，忽然落寞地蹲在角落耷拉着耳朵。
一看就是小狗狗不开心了。
宋忍：“今天是除夕，但我一个人在外面，有些孤单。”
戚言：“你在哪儿？”
耳机的听筒里，戚言隐隐约约听到了海浪声：“你在海边吗？”
宋忍：“嗯，在看海。”
C市的冬天温度也很低，戚言提醒道：“在外面看海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那么脆弱的身体，怕不是吹个冷风就要进医院。
“刚才确实很孤单，但这会儿听到哥哥的声音，又不那么觉得了。”
“虽然这会儿还是和哥哥相隔万里，但是哥哥总算不是在我触手不可及的地方了。”
戚言：“触手不可及？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深夜emo症发作了？”
宋忍：“以前总觉得哥哥离我很遥远，我怎么走也走不进哥哥的心里，怎么做也无法让哥哥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
“哥哥总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光是追逐就耗费了我所有的力气，我不明白我要如何做才能让哥哥明白我的心意。”
戚言：“你——”
“我也很怕，很怕当一切都表露时，哥哥会像从前一样再次消失不见。如果这样，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要上哪儿去找到你，又有没有那个运气，再次遇见哥哥。”
虽然不知道宋忍在说什么，但这些emo的情感语录，戚言抓住了关键的几个词“心意”“再次遇见”。
宋忍正在向他告白吗？
他真的像林女士说的那样，早就在C大见到过他？
找了他很久？
如果真是这样……
戚言手转着茶杯，别扭道：“你如果想见我，就过来给我拜年呗。我又不是不准你给我拜年，反正你上次就来过我家，路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