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烙下这些痕迹的人似乎很是动情,占有欲也很强,带刀脖子上几乎就没有好地方能看。跟种豆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让元白越看越是恼火贺兰慈!!!
元白气的攥紧了衣袖,却又不能像捉拿贼人一样拿下他。明明知道他就像是老鼠一样到了自己家里边,自己却不能像一个主人家一样,拿他是问……
带刀看着元白气极了后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是想解释些什么,但是一想自己主子这么做确实不太合适,而且他这样瞒着元白去见贺兰慈也确实是欺瞒,东宫不是他家的后院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于是带刀又把嘴唇抿紧了,一副死也不会开口的样子。
元白气极反笑,说:“你现在连解释都不解释了吗?!你个骗子!!!哄完我接着去见贺兰慈,你就这么上赶着去当他的狗?!我现在不是你的主子吗?!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了!!!”
带刀听着他的控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想驳斥他确实不是自己主子,自己认的主子只有贺兰慈一个人。
但是卖身契确实捏在他的手心里……而且与贺兰慈私会也是事实,只好低下头听他训斥。
不是他有意要背叛太子,而是暗卫一生只认一个主子。可是元白非要他易主,并且一直以主子的身份自居。即使他否认多遍,元白也全当耳旁风,从不理会。
现下自己偷偷见了贺兰慈,元白肯定觉得自己背叛了他,毕竟刚刚才说自己是骗子。
带刀这时候脑子转的飞快,想了很多东西,但是就是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眼见着元白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恨,恨不得把眼前的带刀直接撕碎吃下去!
凭什么他贺兰慈就能拥有一切,而自己不过是想要一个侍卫罢了,还不肯认自己为主,对着前主子念念不忘,哪怕身居东宫还只身私会!明明是个连武功都没有的废人了,却还要争着当他贺兰慈的狗!
元白咬牙切齿地捏过带刀的下巴,力度大到要把骨头捏碎,他附在带刀耳边说:“不是要当他贺兰慈的狗吗,行,既然我给你当人的机会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不讲情谊,毕竟……我给过你不止一次机会的。”
“他贺兰慈会心慈手软,我不会。只要你一天不认主就给我待着这里一天。时间久了,你总有听话的那一天。”
说着他从桌子上拿出一把铁链子,像是栓狗一样栓在带刀的脖子上。
带刀立马偏过头,身体本能想要躲开,他其实非常抗拒,人人都说他是贺兰慈的走狗,但其实他自己非常介意当狗,他想像一个人一样。
但是他又不敢抗拒,又不能说自己不想要这样,毕竟是他私会在先,太子生气是应该的。
元白看他侧身一躲,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按到地上,强硬地给他戴上铁链子,扯着链子逼迫带刀抬头看着自己。
“这么喜欢给贺兰慈当狗,就让你当个够?”
元宝笑着用手指挠了挠带刀的下巴,就像是逗真狗一样逗他。
在女之后带刀就被软禁了,连门窗都给他钉死,不让透进一点光,链子的长度只能在床周围活动,床单后头有叫人拿进去的恭桶,一日三餐都有人来送。
带刀觉得屈辱,为了不用恭桶就很少会吃饭,只是偶尔喝点粥。
其实带刀很害怕这种漆黑的夜晚,虽然暗卫常年活动在夜晚和阴影里,但是习惯不代表不害怕,什么也看不见让带刀很没有安全感,只能背靠着墙,怀里抱着被子。
想起来那晚上打扮成小太监的贺兰慈,他说没有把自己卖了,还说会把自己接回去。然后还亲了自己,结果这种欣喜的心情成了每天度过漫漫长夜的希望。
他还是主子的暗卫,还有可以回去的家。他暗示自己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要等下去。然而这种不安的心情,在梦里又出现了。
他梦见主子身边有了另一个叫带刀的暗卫,还问自己回来干什么,自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不是你说会带我出去吗?不是你让我等的吗?
梦里的贺兰慈不会笑着亲自己,而是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举着鞭子把自己打了出去。
同样睡不好的还有元白,把带刀软禁后自己的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更郁闷,他贺兰慈到底有什么厉害,叫人死心塌地追随。而他不过是想要一个暗卫而已。
他想要什么样的暗卫不行,一个武功被废的,怎么还敢拒绝自己。
还背着自己在东宫私会,真是胆大包天,自己管不了贺兰慈还管不了他区区一个带刀?
但是真的把人关起来后,元白自己也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带刀的人了,又回到了过去数十年如一日了无生气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