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房东还有一些东西没搬完，刚好文琦这几天也还要收拾收拾，就和房东大姐商量好过几天签合同。
这一两个月买房租房的简直快要掏空她的老本，不能仔细想，想想就让她心慌。
小梁接完房东电话，算是定了下来，转头对文琦道，“行，那就改天再见，你搬家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我有个兄弟专门干这一行。”
“好，谢谢，我有需要一定找你。”文琦玩笑道:“反正你介绍的人都很靠谱。”
小梁一挑眉，拍胸脯道:“不是我吹，咱 N 市各行各业我都有认识的，现在还认识文老师你了。改天要是有客户孩子要补课的，我给你介绍。”
文琦被逗乐，“那还是算了，没必要。”
人情债最不好还，文琦可没人介绍给他买房。
进了 12 月气温就骤然下降，文琦站在小区楼下等他打电话。
女生长发微卷披散在身后，因为上班需要化了淡妆，眉开眼笑的样子让人眼前一亮。
小梁:“附近有家汤锅不错，文老师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文琦一到冬天手脚凉得很，下班只想赶紧回家洗漱完窝进被窝里。
“你这下班还带请客户吃饭的啊，你们销冠肯定是你了。”
她抬步往小区门外走，偏头笑。
小梁:“哈哈哈，一般客户我可不请吃饭，还没赚钱就倒贴也太不划算了。我当文老师是朋友才请，平常我抠得很，同事们都喊我铁公鸡。”
可没有第一次见面就顺手给人带饮料的铁公鸡，文琦笑笑没再说话。
最后一起去了那家汤锅店，反正正好也饿了，文琦就当是多了个饭搭子。
就是这个饭搭子话多得有点密，估计是销售的通病，见不得气氛冷下来。
“文老师有对象吗？喜欢什么样的。”
上一个话题还是周围的人不是在结婚的路上就是离婚的路上，小梁问得自然。
听到文琦说没有，小梁又笑道:“哈哈哈，那看来咱们都是单身狗。我上一次谈对象还是在大学，感觉工作后能纯粹的谈感情都很少了。”
文琦没发表看法，默默拿着勺子喝汤。
一顿饭吃得也算是气氛热闹，小梁能说会道，讲起客户间的八卦信手拈来。
小梁:“之前我们公司就有个女销售和客户搞一起了，几百万的房子一签好几套，后面客户老婆打上门来，那场面，好不热闹…”
小梁脸上的鄙夷不屑还没收回去，说完口干的喝了口茶。
对跟自己不想干的事情文琦不置可否，应付的笑笑。
拒绝了小梁要送她回家的提议，文琦走了一段路到公交站等公交。
到家时已经快要九点，文琦疲惫的开门进去，客厅电视里放着不知道什么赛事的直播，茶几上摆满了酒瓶。
空气蔓延着烟草味和酒气，经过客厅时文琦嫌恶的皱起眉。
“哟，回来了。”
男人手里拿着酒瓶，半仰在沙发上，裹着件黑灰色睡袍，大敞着的领口露出一大片青色图案。
文琦没说话，指纹解锁进了自己房间，反锁上门才放下包包。
外面的人听见门锁动静，可能是看见文琦被吓得落荒而逃的样子有意思，大笑出声。
文琦打开手机音乐调到最大，尽量忽略外头的动静。
洗漱完换上温暖舒服的睡衣，坐在桌前擦脸时看见桌上的仙人掌，她愣了几秒才继续动作。
人今天早上还跟她发早安来着，她当时没回，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了。
或许是没耐心，或许是放弃了。
关越今天一天没再跟她联系。
“砰！砰！砰！”
门外传来大力的拍门声，文琦一惊，拿着手机的手指用力的泛白。
关了音乐，她坐在凳子上鼓起勇气喊:“你干嘛！”
一门之外的声音缓慢又清晰，“不干嘛，开门出来一起玩玩儿啊，大晚上的一个人待房间里多没意思。”
“我不玩，你不要拍我门。”
文琦轻轻挪到门口，心头直跳，费劲全力把旁边的木头鞋柜拖过来抵住房门。
外面的人还在持续拍门，文琦听到了他拧门把手的声音。
她吓得声音都在发抖，“你想干嘛！不要在这里发酒疯，我喊人了！”
“呵，怎么，看不起我，你们这些女的清高什么，在床上还不是躺着被人上，贱人！都是贱人…”
外面的辱骂声不断，男人看打不开门，退回几步突然愤恨的把手里的酒瓶砸在门上。
“砰！”
酒瓶碎成一地玻璃渣子，男人满脸喝的通红，嘴里不断骂着脏话，过了会儿又顺手拿起墙边柜里上的一个黄铜装饰摆件就砸门锁。
文琦使劲儿抵着鞋柜，她嗓子发紧，哆嗦着解锁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