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澍翻了个身，和陶乐乐面对面了，他是真的没想做什么，亲一下应该也不算什么，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许澍直接就亲了上去。
他其实根本不会接吻，陶乐乐也有一点想要惊醒的意思，许澍努力扣住他的后脖领才使他不至于乱动，和他想象中的一样，陶乐乐的嘴巴凉凉的，软软的，很像果冻。
陶乐乐半醒不醒的，手上没什么力气，眼睛倒是张开了一小半，带着点朦胧的雾气，许澍便觉得他是受了委屈，忍不住地就想要哄他，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拥，“乖啊……”
哄着哄着又忍不住地吻了下去，这种东西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即便是陶乐乐彻底醒了他也认了，他喜欢陶乐乐，可是陶乐乐并不在他的人生宏图当中，荒唐完这一回也就算了，他当然不能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许澍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陶乐乐的背心宽松，所触之处都是他温热的皮肤，其实是有些上头，许澍又将陶乐乐翻了个面，面对面地紧扣了他的双肩，沉默了很久，又一言不发地下了床。
他这里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只能去院子里的公共浴室随便冲了个凉，回来时才惊觉屋内闷热，他节省惯了，屋内有空调却从来也没开过，但是陶乐乐却是个娇气的人，许澍急忙打开了空调。
待到屋内的温度降了下来，许澍又将自己的薄被搭在了陶乐乐的腰间，自己却不再上床，远远地靠着桌子坐下了。
他一夜没睡，中途去门外抽了两支香烟来提神，烟抽了有一段时间了，作用也是为了提神，在复习累了的时候，也不算有瘾，偶尔想起来了会来上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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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乐是在早上八点左右醒来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宿醉，他只记得头天晚上程巍铆足了劲的灌他，后来刘加年给他打了电话说要来接他，再后来他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陶乐乐揉着头发坐了起来，他觉得头疼，身上更是散了架一样的疼，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更是使他不爽，他又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地“咦”了一声。
他是去过刘加年家里的，应该还不至于是这种简陋的模样，正对着他的旧空调正在嗡鸣作响，陶乐乐正想开口，再一扭头就看到了已经站起来的许澍。
“怎么是你啊……”陶乐乐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按来按去却还是黑屏的状态，便忍不住地骂了一声，“怎么回事？”
“没电了吧。”许澍并不走近，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我昨晚出门，碰到了你和你朋友。”
“刘加年？”
“应给是吧。”许澍的声线微微有些抖，“他扶你扶的很吃力，我就帮了他一把，刚好他也认得我。”
“他呢？”
“原本是要送你回家，可你实在醉的厉害，也不确定你家有没有人，能不能进得去。去他家又太远，和他父母也不好交代，我这里近一点，就先把你拉到这里来了。”
陶乐乐似乎是没有耐心听完，他已经翻身下了床，看起来是一句话都不愿意与许澍多说，这种冷漠的态度几乎把许澍给刺伤了。
陶乐乐甚至不愿意再开口讲话，他比了个“OK”，许澍看他要走，又忍不住叫住了他。
陶乐乐头也不回，声音闷闷地传了过来，“干嘛？”
“对不起。”
许澍握了拳，也跟着朝前走了两步，“我是真的有苦衷。”
陶乐乐转过身来，他站在原地皱了眉头，“什么苦衷？”
许澍说不出口，陶乐乐紧接着又说：“我只知道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空气，你跟那群捕风捉影的傻吊们一样，怕我影响你……鬼能影响得到你。”
“现在好了……”陶乐乐摊了摊手，“再也没人能影响你了，恭喜你啊大状元。”
这话听得许澍哭笑不得，其实陶乐乐大可不必与他说上这么多，但没办法，谁让他是陶乐乐。但是许澍知道他还在气头上，说再多其实也没有用。
所以许澍只能抓紧时间问，“你考了多少分？”
“和你无关。”
“够大专线了吗？”
“有病。”
“不要这么早就不上学。”
“社会青年碍你事了吗？”
陶乐乐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耐烦到极致，他果然也不愿意再听下去，许澍叹了口气，就看到陶乐乐拉开门出去了。
许澍重重地躺回了床上，胸前好似压了块千斤巨石，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那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陶乐乐留下来的味道，他深吸了几口气，翻身坐起来摸向自己的嘴巴，心里想的是，这是他的初吻，会不会也是陶乐乐的初吻。
掏出手机给刘加年发了条消息，“你帮我问一下陶乐乐的高考成绩，他有没有报志愿，报什么志愿也跟我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