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通：“喂？”
“姑奶奶你终于接电话了，失联近一天，我差点都要去警察局报失踪了。”
“纯属意外。”姜棠不好意思地清咳了声，将事情经过藏了一些，真假掺半地说给陶娜听，而后才问：“陶娜姐你找我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方才翻看微信未读聊天时，并没看到陶娜发过来的要紧事，全部都是询问她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那倒没有出事，只不过有一件大快人心的事！”陶娜语气有点激动，似是怕被人听到，捂着嘴压低了些音量。
“昨天不是刚播了一期综艺吗，微博上的言论没把郁禾气死！今天一大早就冲到公司来，在张总办公室闹了好大一通，其他部门都探出脑袋去看戏哈哈哈哈——，可惜了你没来，错过了壮观的一幕。”
陶娜低声笑得放肆，在心下默默夸网友慧眼如炬，一点都看不惯这种故意装傻充愣的人设。
“只是可怜了公关部，从综艺开播起就守着舆论，估计在把舆论彻底扭转前，还得熬几个大夜守着了。”
郁禾人设翻车，姜棠心里既意外又不太意外。
她以为郁禾的小白花人设立得足够稳了，所以才在综艺上旁若无人地凹人设。
结果被网友群嘲像脑子不灵光的人。
“哦对了，”陶娜那边急急忙忙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还好你在综艺里跟她没多少同框镜头，不然你也得受牵连被网友打上个同类的标签。”
“那倒也是。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事了吗？”姜棠赞同她的话，点点头又问。
陶娜：“有又好像没有，不知道张总同郁禾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她就不闹了，心平气和的，还对经过的同事笑呢，咦～超级瘆人。”
回想起郁禾的假笑，陶娜抖了抖身子，鸡皮疙瘩又浮了起来。
“我总感觉郁禾在憋着什么坏。”陶娜煞有其事地补了句。
“静观其变吧。”
挂断电话，陆闻音凑上来跟她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两句，汽车在一家商场前停下。
陆闻音激动的搓搓手：“我准备好了！不刷爆我哥的卡不罢休！”
商场装潢华丽璀璨，暖气开得很足，清新好闻的栀子香水味扑面而来。
商场楼层很多，不仅有高奢品牌店还有高档餐厅和灯光缭乱的酒吧。
陆闻音目标明确，直奔商场二楼。
扫荡了几家高奢服装店之后，额角隐隐有些冒汗了，手上礼袋多得也快要提不下。
“中场休息一下，六嫂你先在这坐会，我去买两杯奶茶。”陆闻音擦了擦额角的汗，脱了外套放在某个礼袋里。
姜棠点点头，在休息区坐下，面前玻璃茶几和身侧几个椅子上都放满了陆闻音的战利品。
手机蓦地响了声。
她低头去看。
L：「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虽然隔着层手机屏幕，姜棠隐约从这句话中读出了些委屈、小心翼翼的感觉。
她抿唇笑了下，点开相机对着这堆战利品拍了张照片，发给陆寻昭：「还早着呢。」
L：「微笑.jpg」
春日海棠：「亲亲.jpg」
春日海棠：「气多伤肝。猫猫摸头.jpg」
陆寻昭没再回她了，估计独自躲在某个角落里默默气着吧。
关了手机，姜棠下意识回过头去四下看了眼。
她总觉得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就好像有人在暗处盯着她一样。
这种异样之感自她踏进这座商场起就有了。
如影随形的。
只是她环顾了一圈，也没看到可疑之人和可疑的地方。
“芋泥啵啵奶绿！”陆闻音从拐角钻了出来，左手端着杯奶茶吸着，右手提着一杯递过去，含糊不清地吐出奶茶名字。
姜棠回过神，接过奶茶，用吸管戳开吸了口，奶绿清新的味道充斥口腔。
没再去管藏在暗处的监视感，休息够了又陪着陆闻音开始了新一轮的大扫荡。
————
“骐少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有位衣衫不整的纨绔从酒吧包厢走了出来，看到没个正形趴在栏杆边的陆天骐，好奇上前询问。
陆天骐手里拿着窄口酒瓶，目不转睛盯着二楼身披米色大衣的女人。
那个女人他在老宅见过，是陆寻昭的女人。
长得水灵灵的，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看起来挺惹人怜惜。
虽然他恨陆寻昭，但心里还是拎得清的，知道姜棠在陆寻昭心中的份量，不至于为了去发泄心中的那点兽。欲，赌上后半辈子。
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下巴朝二楼的方向扬了扬：“那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