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汤乐来接她下课到洲际酒店吃饭,席间,突然有个女人走过来对她说。
“你的男朋友好帅啊,让给我吧。”
对方贴脸开大,她当时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女人甚至还明目张胆地对汤乐挺胸秀身材。
虽然后来女人被餐厅经理赶走,可她心里始终窝着一道火消不下去,一晚上闷闷不乐,心中气愤。
汤乐哄了她很久,她恃宠而骄,提出要在他的胸口上纹身。
他二话不说答应了。
明明纹身那么疼……
手忽地被包围住,汤乐暗哑的声音传来:“还想要?”
“啊。”许云溪轻呼,快快把手收回。
汤乐搂着她的长发,在她的唇上轻啄:“别闹,乖乖睡觉。”
许云溪闭上眼睛,抱着他。
翌日早。
汤乐有晨练的习惯,许云溪醒过来的时候旁边空无一人。
她洗漱之后下楼,餐厅饭桌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菲佣Ovia立在餐桌旁摆放餐具,见许云溪下来,微微一笑:“小姐,您终于旅游回来了!”
许云溪有些一头雾水,坐下餐桌,对着Ovia:“啊?”
Ovia给她倒了一杯五
谷豆浆,这是许云溪一向喜欢的口味:“您之前不是去旅游了吗?”
许云溪顿然。原来她离开的这三个月,Ovia以为她去旅游了。
“我没有去旅游,我是——”许云溪停顿半刻,将后面的话收了回来,觉得解释这些没有意义。
Ovia是个三十几岁的菲律宾二胎妈妈,人很温和,做事周到。汤乐喜静,所以家里只有Ovia操持家务。
都是过来人,许云溪虽然话没说完,但Ovia已经猜出来了。
肯定是和先生吵架闹别扭了。
小打小闹而已,汤先生这么喜欢她,怎么舍得和她分手?当初小姐初来的时候,先生可是要求她连鱼刺都要一条一条挑出来,不要刺到她呢。
不多时,晨练完的汤乐穿着深灰色西装出现在餐厅。
他一般都是睡醒之后在楼上的健身房锻炼,洗完澡再出门,今天也一样。落座后,他对许云溪说:“等会儿我送你。”
“好。”许云溪一边玩手机一边说,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
“对了,今晚我有个晚宴,晚点回家。”
“什么晚宴?”汤乐习惯性地将许云溪的肩带提上来,即便肩带明明没有下滑。
“宝格丽的高珠晚宴,他们给我发了邀请函。”许云溪看着汤乐:“我晚点回家。”
“嗯。”
早餐过后,汤乐先送许云溪去上班,自己再折返回集团。
Oubo的办公楼是大平层,许云溪从走廊经过,负责行政的Ann凑了上来,热情地打招呼:“hello,Danika。”
看到她略显好奇且八卦的表情,许云溪:“嗯?”
Ann挤眉弄眼:“好浪漫哟。”
“浪漫什么?”许云溪不解,Ann继续说:“汤董呀?他真的好浪漫。”
许云溪停下来脚步。
虽然汤乐从未大张旗鼓地公开她女朋友的身份,可公司里的大部分同事都知道他们在一起很长时间。对于Ann所说的浪漫,许云溪想了一圈也没懂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呢?”许云溪与Ann并肩走着,来到办公室。
Oubo是一家金融外企,弹性工作制,前两天许云溪调休去上了剑术课与法语课。学法语是她自己要求的,学剑术是汤乐要求的。
汤乐从小就被家里安排学了很多自保的武术,锻炼到足以与人过手,并且遇到歹徒还能全身而退的程度。他希望许云溪也能学会自保,选了跆拳道和搏击术等等任许云溪挑,最后她选了剑术。刚开始学的时候很吃力,浑身酸疼,但是练到现在,她已经可以轻轻松松地耍剑花了,并且是真的爱上了这一门。
“喏,你瞧。”Ann指着许云溪工位右下角的地方。
是两簇厄瓜多尔权杖玫瑰。
这种玫瑰只产自于厄瓜多尔中北部的火山地区,用肥沃的火山土囊种植,当地气候温和,日照时间长,使厄瓜多尔玫瑰的生长异于同类,根茎很长,色泽艳丽,炽热的颜色非常浓郁,价格也相当昂贵。
“这是?”许云溪很糊涂。她不过是休假两天而已,工位怎么会多出这个?
Ann笑笑说:“是不是你家汤董送的呀?连续两天了,都是这个点左右送到。”
话刚说完,捧着一大把花束的男人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请问,许云溪小姐在吗?”
Ann哎了一声,点了点许云溪:“就是她。”
捧花男人见状,立时走近许云溪:“您好许小姐,这是送您的花。”
“送我的?”许云溪看了几眼花儿,又看了眼他。
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