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这么普通的一句话,两个保镖瞪大了双眼,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
其中一个甚至还匆匆忙忙地拿出手机打电话。
许云溪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看了看时间,与客户约好的时间快到了,她赶紧把花塞回给孟依楠。
“孟总,花你拿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
许云溪脚步匆匆离开,带齐自己的资料赶往洽谈目的公司。
保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对,我们找到许小姐了,之前她被汤绍钧堵住,现在和孟依楠一起,孟……孟依楠还给她送了一束玫瑰花。”
汤乐脸色阴沉地从汤氏集团总部离开,保镖跟随在他的身后为他撑伞。
炎炎烈日,像是被猛火炙烤过的空气都无法逼退汤乐周身的寒气,宾利光洁的车窗玻璃倒影出被他冷冽侵染的碎发。
一上车,汤乐就对前排的何家炳吩咐:“阿炳,盯紧汤绍钧,别让他再有机会接近许云溪。”
何家炳抹了把额头,解释说:“乐哥放心,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的,我马上去安排,保证汤绍钧不会再有机会接近许小姐。”
接着,他从中央镜瞄了眼汤乐的表情。
一如既往的沉郁,眼波深不见底,从表面看揣测不出汤乐的心思。
他只知,这几日事情发展都非常不顺,汤绍钧一派现在联合汤家二叔想对汤乐进行权利封锁,意图将他架空。
汤乐的处境又非常微妙,毕竟汤振海还没死,汤乐是他名正言顺有血缘关系的继承人。可是纵观从前,汤振海对汤绍钧尤为偏爱,如今,他大股在握,集团投资人和联合董事都向他倾斜。
何家炳忍不住忧心,担心汤乐会铩羽而归,汤家的家业最后会落到汤绍钧身上,一时两条眉毛拧的像是要飞起。
他就是不服气汤乐输给汤绍钧!
汤乐在后座闭目养神,城市光影快速从他的侧脸滑过。
据他推测,汤绍钧忽然找上许云溪,是想从中破坏他与孟依楠的‘联姻’,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缘由。
如今是争权夺利的重要时机,双方都在争夺各方支持,所以,一切都要加快。就如同此时的车速,何家炳脚踩油门,在车流中不断穿插,沿着广深高速直走一百多公里,最终停在香港中西区的西半山。
孟依楠常居米兰,在香港没有购入房产,她在这里租了一动别墅作为自己的临时居所。
汤乐到的时候,孟依楠正在书房。
“先生,请等下,我去跟孟总说一声。”
“等等,那里不能进去……”
“先生!”
汤乐无视佣人的阻拦,一把推开书房的门。
嘭一声响。
触碰到墙壁的门又反弹了回来。
汤乐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近,压迫感十足的影子已经到了孟依楠的身前,他冷沉着声音开口:“你是不是有病?”
孟依楠在佣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起身,将他们挥退离开,然后稳稳与汤乐对视:“汤董,我觉得你应该要感谢我才对,是我及时出现为许小姐了解围。”
汤乐忽地一笑,笑不达眼底,明明是平静的脸庞,却不知为何能读出咬牙切齿的愤怒,嗓音像是在喉咙来回滚了几圈,极度暗哑。
“孟小姐。你的小众爱好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许云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怀了什么心思,你他妈的别打她一丁点主意!”
孟依楠,豪门世家掌握实权的二小姐,芳龄二十八,条件优越,如花貌美。出入名利场却从未传过有关男人的绯闻。忽然某天,毫无征兆地说要为自己寻觅夫婿。
事反必有妖,层层深剥,不过是有些事情即将瞒不住了,才迫切需要一个幌子。
一个在长辈面前交差的幌子。
如此直白被戳穿,孟依楠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只一瞬又被她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汤董的眼睛。”孟依楠平静地说,随意落座在沙发,“我没打算对许小姐做什么,鲜花送美人,我只是觉得许小姐的美丽与玫瑰花很相称而已。”
“你不必多心。”
“况且许小姐对你情深义重,我认为谁也无法取代你在她心里的地位。”
汤乐紧盯她的眼睛,如果眼神可以吃人
的话,孟依楠已经被他拆吞入腹了。
半响。
汤乐才从这种被人觊觎的情绪抽身出来,理智回归大脑,姿态微微放松,双腿交叠地坐在孟依楠的对面。
“K国的石油项目策划书我找人评估过,目前的方案有利于利益最大化。”一通发难过后,汤乐又变回了冷静自持的霸道总裁。
他方才是被醋意气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