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萌动,似有不知名力量破骨而出,将要冲透胸腔。
令他难以控制,想拥住眼前心爱的姑娘。
在她如花的容颜上,落下属于他的印记。
双拳紧握,他才得以控制自已情绪,胸中情意却是波涛汹涌。
几欲将他淹没。
第一次感受到人的小小之躯,竟可以藏着这么强烈的情感。
神奇且不可思议。
还有些可怕。
如果未能得偿所愿,他不知道自已会承受经历什么?
还好还好。
此时的他无比庆幸。
上天是厚待他的。
离去时,他满怀的不舍,无比期待以后两人共度的时光。
多想,那一刻早早到来!
次日再度清扫时,郑婆子来了,好久没与喜月闲话,她存了一肚子的话。
进屋先猛夸铺子建的好,转而说起李家的事来。
“听人说找大夫把了脉,是个小子。”
她没头没脑一句话,喜月听懂了,欢儿没明白,问:“谁啊?”
也不怪她没想到,最近家里一摊子事,早把李家抛在脑后。
郑婆子啧一声:“还能有谁?害你大姐的人。”
欢儿撇嘴道:“该再叫她生丫头才是,谁知道把脉准不准?万一错了呢?”
郑婆子摇摇头:“镇东张大夫给把的脉,他医术还行,大概是了。”
“就是,他那样的,就该生闺女,我瞧着李婆子这下很难招架住了。”
“她最喜欢孙子,生个儿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还不是养歪了,烟花柳巷出来的女子,又能养下什么好种?”
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听说了吗?租住的那家男主家因为她跟媳妇打架了,被挠的满脸血印子,要我说该挠那小贱人才是。”
欢儿听的来劲,围去郑婆子身边:“那她被赶出来了吗?这寒天腊月的无处可去,该让她吃吃苦头。”
“是不是她不老实?你说有人心里不膈应的吗?”
郑婆子冷冷哼笑两声:“他如珠如宝一般,哪会嫌弃?听人说都想带回家养着。”
只是李婆子并未同意。
第272章 瓦解意志
听琴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房主夫妇因她打了一架,贪着房钱没赶着她走,妇人却见天指桑骂槐。
明知是男人不老实,偏还怪她会勾人。
说她大着肚子都不老实,见着公的就发骚。
也不看看她男人长成什么熊样,眼睛鼻子眉毛乱飞,丑的惊人。
谁乐意看他?
男主家脸被抓的稀巴烂,乍一看比鬼还瘆人,就这还偷偷摸摸跑过来,说为她才吃的这苦。
简直把她恶心坏了。
隔夜饭差点都要吐出来。
就没见过这般无耻的男人。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她挺着近八个月大的肚子,弯腰下蹲成困难。
不光要操持家务活,还要管着一岁多点的闺女。
要知道这岁数的小娃最难带,爬高上低不知危险,一刻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没个人帮手,她根本吃不消。
有时候都怀疑,她选择李庆有莫不是错的?
好日子没过上,尽吃苦了。
但一想到留在楼里千人枕万人骑,又觉得眼前的苦不算什么。
总好过被人糟践。
要知道吃苦只会是一阵子,被人糟践是一辈子。
累的肚皮发紧,她搬凳子坐在门口,柔声哄惠儿:“娘站不住了,你乖乖自个玩一会,等晚上娘给你煮鸡蛋吃。”
盯着娃在院里玩,她思绪飘出许远,盼着肚里男娃能为她打个翻身仗。
顺顺利利进到李家大门。
她就还不信了,老婆子喜欢男孙,真能眼睁睁看着亲孙子在外面挨饿受苦?
夜里李庆有过来,她小意伺候,暗暗揉腰假装累极。
又状似无意的叹惠儿调皮。
苦字倒是一字不吐。
深知离了听琴,自已日子未必好过,如今李庆有是一心一意和她过日子。
看在眼里便心疼起她。
毕竟肚里怀着他未世的儿子。
于是便提议把惠儿带去铺里。
听琴听着心喜,仍作忧愁状:“公公婆婆对她不喜,我是想着她多在二老跟前露面也好,久了总会有些感情,又怕她会惹出什么麻烦,毕竟是不懂事的奶娃子。”
她越是贴心,李庆有越是坚定:“你说的对,多处处才有感情,一个小娃能惹出什么麻烦,你就别担心了,明半晌我来接她过去。”
又解释道:“早上要做豆腐送豆腐没空,半晌活忙的差不多。”
“你就是不说,我也晓得自有你的道理,万事都听你安排。”
……
在家被李婆子刻薄惯了,李庆有对这些话很受用。
越发觉得选听琴是对的。
宋腊梅虽性子也温和,到底是有些脾气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