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急,赵春兰肚子有些发紧,一屁股坐在凉床上。
“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喜月把事情道来:“李家庄一个妇人说家里窗子坏了,又说同村有个耧车要修,大哥就拎着东西去了。”
杜巧娘问:“妇人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正经妇人?”
这可把喜月问住了:“看着正经,还不知道与她有没有干系?”
过往种种皆说了出来:“先前并没有察觉她有异常之处,也从不与大哥多话。”
赵春兰接话:“千防万防小人难防,事情要真出在这妇人头上,必定是精心谋划过的。”
“我们没有得罪过旁人,除了唐家,必定是他们设的圈套。”
喜月也怀疑是唐家,要不然谁要费这么大力整大哥?
欢儿急的转圈:“他们是怎么陷害大哥的?是诬陷他偷东西还是偷人?不会是杀人劫财的大罪吧?”
杜巧娘让她住口,又安抚赵春兰:“咱们别乱想,尤其是你,身子要紧。”
喜月跟着安慰:“大哥一回来就去找原五,他肯定是冤枉的,嫂子别担心。”
赵春兰心里一团乱,却也知道心急无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添乱。
一定要稳住了。
第223章 设局陷害
等待的时间过的异常慢,仿佛过去大半辈子,却只过去一两个时辰而已。
四人紧皱着眉头呆坐着,夜已深,仍没有一丝的睡意。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事情走向,无头绪的等待相当折磨人。
赵春兰捂脸,泪从指缝中溢出。
想好好活着真是太难了。
生意才有些起步,就遇这事。
要是应和有个闪失,她真的要悔死,还不如就在村里安稳种地的好。
至少不用这样提心吊胆。
杜巧娘给她拿帕子擦泪,心疼的安慰道:“应和定会没事,你别怕,我们一起应对。”
赵春兰哭到不能自抑,哽咽道:“只要…他好好的…回来,这生意…不做也罢。”
喜月心头酸涩,恨死了害大哥的人。
欢儿不作声,她实在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哭一场,赵春兰情绪缓解不少,只心头仍是沉重。
恨不得快点到天明,好去打探消息。
迫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胡思乱想着,院门上有了动静,是宋常贵的声音,喊着巧娘开门。
喜月冲着出去开院门,关切问道:“大哥怎么样了?”
宋常贵进院来,回身插上门栓,回道:“你大哥没事,别担心。”
杜巧娘三人围上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常贵看看喜月和欢儿有些难开口。
赵春兰急的不行:“宋叔你快说吧。”
宋常贵知道她们等的心急,叹一声道来:“那家妇人诬陷应和想对她不轨。”
已做过这种猜测,几人没有太过意外,赵春兰深吸一口气问:“可有交代是谁指使的?”
宋常贵摇头:“方捕头带人去李家村一直没回来,原捕头这边问话录口供,双方各执一词事情还不分明。”
杜巧娘又问:“你有没有见到应和,他怎么说?”
宋常贵将事情仔细道来:“我见了他,下面这些事就是从他口中得知的,他去到李家村由姓王的妇人先领着给一户人家修了耧车。”
“到这里都正常,随妇人去她家里,应和见院里静悄悄一个人没有,当时还问了她家里人呢,妇人说婆母带孩子许是串门子去了,随时说不定会回来。”
“为避嫌应和屋门都没进,站在屋外看窗子是怎么坏的,按说窗子落下,多是窗栓年久失修蛀坏掉了,她家窗栓还很新,并没有虫蛀的痕迹。”
姓王的妇人年纪不大,想来是成亲时门窗新换过的。
说到这,欢儿插嘴:“肯定是她要害大哥故意弄坏的。”
宋常贵点点头:“她家窗栓像是人为故意破坏的,你大哥察觉不对问了一句,不想那妇人扯着衣裳大叫说他行不轨之事。”
叹了一声才又接着说:“应和觉得事情不对,断不能留在李家村任人拿捏,拎起东西就跑,一路上越想越不对,这才一回来就找了原捕头。”
“本来方捕头都下值了,原捕头觉得事情不小,使人叫他去,方捕头听完事情来龙去脉,就带着人去李家庄了,直到这会还没回来。”
赵春兰听完胸口起伏,情绪激动道:“一个妇人不顾自已的名节诬陷,他们是下了狠手,当真不给应和活路。”
喜月亦是震惊:“她所图到底是什么?我们与她无仇无怨,她要花这么大代价害大哥?”
尚有一份理智在,问:“那妇人夫家是个什么情况?”
宋常贵回道:“听那群人说她夫是船工,常年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