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和又补一脚,怒道:“再有下次我就宰了你。”
王三心中叫苦,嘴上只顾求饶:“再也不敢了,饶过我这一回,我是瞎了眼,昏了头。”
杨应和一刀砍在他脑袋旁边,吓的他尖叫一声,随之两股颤颤,裤裆湿了一片。
“呸,怂货。”
院中叽叽喳喳议论声,随着杨应和出来,变得鸦雀无声,都朝他身上看。
还是干净的,没有血迹。
人群自动让出路,都盯着他手中的刀。
就是没见血众人仍是心惊肉颤。
喜月追过去时,巷子里已经挤不进人,在外面急的团团转,唯恐大哥被激怒冲动行事。
欢儿与宋常贵也是一脸焦急,再是担心,也只能干等着。
感觉时间过去很久很久,巷子里终于有了动静,有人在传杀人了。
喜月站都要站不稳,和欢儿拼命朝人堆里挤。
巷子里人挨着人,根本挤不进去。
她不知有多后悔没拦下大哥,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最后只听到欢儿惊呼她的名字,然后失了意识。
再醒来时,看到大哥,喜月泪流满面,自责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开铺子的。”
欢儿在旁边擦泪,忙说:“大哥没杀人。”
“当真?”
喜月揪住杨应和双臂,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大哥出事。
杨应和拿刀给她看:“干干净净的,没见血。”
喜月喜极,笑着泪仍不停掉下来。
等平静下来,才发现身处一户陌生人家,坐在一张竹椅上。
一个年轻妇人柔声问:“要不要喝些水?”
喜月摇头,起身去谢她。
离去时看她腿边一个瘦小男娃,心里打定主意,明日来一趟。
回去路上喜月仍心有余悸,开铺子的兴致消去大半,她只想家中安安稳稳的。
娘所说的流言她不怕,害怕家人因她出事,一辈子良心难安。
杨应和心中亦是愧疚,乍听闻喜月被吓晕过去人事不知,快要心疼死。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他连累的喜月……。
一路上沉默无言回到铺里,宋常贵交代两句回村。
欢儿去点灯盛饭,兄妹两人是一点胃口没有。
喜月怎么都说不出把铺子关掉的话,她不甘心,被情绪包裹着又觉得赚到钱也没甚意思。
杨应和安慰她:“别担心,大哥会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喜月抿唇:“我有点想把铺子关了。”
杨应和不解:“为何会这样想?他以后不敢捣乱了。”
盯着喜月突然明白她是被吓到,笑了笑:“你怎么不相信大哥,大哥又不糊涂,家里这些人有石头、阿圆,我怎么会做傻事。”
喜月忍不住掉泪:“我当时真的信了,觉得天都塌了,再多银子也比不上大哥你。”
杨应和揉揉她头顶:“傻丫头,以后要相信大哥。”
第170章 幕后指使
不忍喜月自责,杨应和道出内情,王三是受唐家人收买才来找事的。
喜月和欢儿震惊住:“唐家?”
杨应和点点头:“王三亲口所说,乌家的生意本来有意给唐家,结果让我做了,他们觉得丢面子,恼羞成怒花钱找了王三。”
“所以你不用自责,糕铺能赚钱为什么不做?咱不怕他们,你放心大哥不会冲动行事。”
原担心冯家人使坏,结果冯家是好的,令喜月掉以轻心,压根没朝唐家上想。
气愤道:“丢生意不找自已原因,全怪别人,什么人呐?”
天底下什么人都有,杨应和不觉得稀奇:“知道是什么人就好防备了,他们也只敢耍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就如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欢儿说:“咱报官吧,有王三的证词,看唐家怎么说?”
杨应和想过报官,平静下来之后觉得没什么用。
真闹到公堂,王三不会承认的,唐家更不会承认。
无凭无证的说不准会被说成诬陷他们。
欢儿不甘心:“那这事就算了?”
杨应和也觉得憋屈,一时没有好的法子回击,唐家是这当地人,论人脉关系比自已强的多。
激怒他们不见得是件好事。
家中多是妇孺,他不能忍也得忍。
喜月咬唇不作声,就是斗不过唐家,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早起把糕做好,捡几块糕去了郑家肉铺。
郑婆子最喜说闲话,喜月故作忧愁,果然她就追问起来:“王三是个怂的,你还怕什么?”
喜月欲言又止,如此两回,她急的不行:“咱都是这种关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出来也是无用,只会生气,还不如不说。”
喜月叹一声:“婆婆忙着吧,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