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盒月饼装好,双方点清数,齐管事没拖延,摸出四个银锭来。
足有二十两。
“同以往价钱一样,相信你们并不吃亏。”
比喜月预测的要多些。
摸出早准备的荷包递过去:“辛苦齐管事跑这几趟。”
齐管事不接,颇有些清高的说:“这本就是我的差事,何劳辛苦?”
说罢茶也不喝,便就离去了。
当真出乎人意料。
欢儿想不通,他为何不接?还有这银子,他是商人,不是应该要压价吗?
为何反倒以食香阁的价钱给结清的?
第159章 中秋送礼
价格为什么会与食香阁齐平?
喜月猜测与这些团圆饼是送给那些贵户有关。
世人常说一分价钱一分货,换了便宜的饼,被人知道难免有说法。
他们那么大个铺子,真没必要省这点钱。
给这么些钱,就证明自家的糕饼值这么些钱。
卖往贵户的糕饼做的精致些,用料好些,价钱贵些不也应该?
价钱的事不再多思,对齐管事为人有些猜不透。
喜月有些迷糊,难不成误会了齐管事?他只是难伺候,并不贪财?
杨应和另有看法,头回生意他摸不清底细,怕饼有什么差错沾上他,掰扯起来就难以说清。
欢儿盯着银锭笑不停:“管他是什么人,反正饼钱我们已经收到手。”
利钱占到六成还多,一天的忙累太值得了。
喜月要给赵春兰算工钱,她不肯要。
之前是家中缺银子,她才厚着脸皮收下,如今木铺生意好转,又是帮家里人做活,这个钱不能再要。
喜月和欢儿暗里补贴的不少,给石头和阿圆做衣,三不五时买肉让杨应和吃好些,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没去多说什么,却都记在心里。
这钱若是再要,她就成贪利之人。
一家子互相帮手是应当的,她们有情,她不能无义。
喜月不再推让,笑道:“过几日是中秋,聚时我们加菜,徐记的灸鸭买来尝尝,我每回经过都馋的流口水。”
“那可不便宜,你还想买地省着钱用吧,家里鸡鸭都有,想吃多杀两只。”
赵春兰不舍得花钱,也不想喜月多花钱,如今家里吃的不差,不像刚来那会油腥都见不到。
喜月赚钱就是想给家里改善生活的,一只烤鸭贵不到哪里去,主要是吃个乐呵。
赵春兰这才没再拦着。
宋大姑家离的不远,杜巧娘把圆月带过去认认门,娃生下来,还是头回串亲戚。
进门宋大姑就给个红封,里面放着十个铜钱,是认门钱。
也不问宋腊梅为什么不来,必是怕被说闲话。
侄女和离,她得知后回村哭一场,还去李家骂了一顿。
连带着这些日子在村里看到李盼弟一声招呼不打。
李盼弟自知是弟弟对不起宋腊梅,没脸说什么,赔了两回不是。
姑嫂三人坐着说话,宋大姑就说了:“我知道不该迁怒她,但谁让她是那混蛋的姐,看到她心里就堵的厉害。”
把小椅子向两人移移,坐的更近,小声道:“有人来我跟前嚼闲话,说小混账找来借钱,没钱养那贱妓了。”
杜巧娘与徐氏不知情,镇上没闲话传出来。
“姐弟俩也知道是丑事,说的时候背着人,谁知说着说着俩人吵了起来,让她婆子听见了。”
宋大姑啐一声:“丢人现眼的货,还想把小杂种生出来,婆子不让她进门,肯定就是野种。”
她心疼侄女,恨李家人恨的要死,尤其是李庆有,恨不得他倒十八辈子大霉。
说起这事,徐氏叹一声:“这孩子当初看着好好的,谁知道跟鬼迷心窍似的,非要那妓子。”
宋大姑嘁一声:“那地方出来的女子哪有好的?男人睡的多了会的花样多,他是不嫌脏。”
“我倒要看看能生出个什么货?”
“得亏李婆子没让贱货进门,要不然我肯定得上门臊臊他一家子,好好替他们宣扬宣扬,让李家出出名。”
宋大姑泼辣,怒侄女不争气不像她,换成她是腊梅,定要好好教训一顿那贱货,哪会这样轻易放过她?
又怪上宋常贵怎么把腊梅养成软弱的性子。
说着叹息一声:“爹娘去的早,我和常富一个当爹一个当娘,事事都替他操心,养的他性子弱,腊梅就是像他,也怪我。”
腊梅已然和离,说再多也是无益。
过去的不再多提,与杜巧娘说起喜月和欢儿来:“都有人打听到我头上,我是不敢应。”
杜巧娘与她二人诉起苦:“这两个闺女要愁死我,昨还跟喜月吵一顿,她心里是丁点嫁人的想法都没有,满门心思都在那铺子上,又想买地又想把铺子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