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一下子就被人忽悠了过去,搞什么啊,被敌人的脸迷得晕头转向……就算对方现在是阶下囚,可面对魏尔伦这种人,再怎么提防都不为过吧?
而且,这家伙之前可是货真价实地打算杀死她吧!
居然这么一点点的甜言蜜语就可以哄好了……想想就火大!
中原中也掐了一下深川咲夜的胳膊。
“你‘正当防卫’的报复。”他冷冷地说,“不执行了吗?”
之前中原中也还觉得深川咲夜这么做有点幼稚。
对别人造不成多少伤害的东西有什么用啊?最多也就解解气……不过她也就这点出息了!
也总比吃了敌人的糖衣炮弹而一副要和对方握手言和的模样好多了!
“对哦!我差点忘记了!”深川咲夜将手中的桶抬了抬,“哥哥大人!能麻烦您配合体验一下窒息的感受吗!”
虽然用着敬语,但深川咲夜没等魏尔伦回答,就高高兴兴地冲了过去。
身为欧洲的“暗杀王”,哪怕四肢都被链条束缚着,魏尔伦依旧能有许多办法杀死一个人。
虽然自从被复活之后异能的状态远远比不上鼎盛时期,可是杀人这种东西,就算只是一张纸、锋利的指甲、又或者纯粹将对方脑袋砸到墙上的暴力就可以做到。
所谓的人体,只要找准了方向和位置,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
要知道,这几天也有看守人员因为失去了重要的人而试图向他复仇——最后自然是以魏尔伦的安然无恙作为告终。
小鸟的脖子很细。
这句魏尔伦曾经说过的感慨,倒不是完全为了激怒中也。
彩云易散琉璃脆。
漂亮的、珍贵的、难得的东西总是容易消散,就像魏尔伦也是有挚友的,只不过成了过去时。
要是他现在伸出手的话,这只还在叽叽喳喳的小鸟,会像被袭击的兰波一样,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么?
说起来,两个人都是空间异能力者就对了。
倒是中也看起来很紧张呢。
他说不定会理解吧?越是脆弱的东西,越让人有想要摧毁的欲望。
像他们这样被赋予了强大异能的人,暴戾才是真正的天性。
即便这么想着,魏尔伦还是任由那只柔软稚嫩的小手按住了自己至关重要的后颈。
随后,他的脑袋被用力地按到了水中。
“1,2,3……”
足足数到了300秒深川咲夜才拽着魏尔伦的后脑勺拉出了水面,然后又过了一秒就又按进了水桶中,这样的操作循环重复了六次。
而从水桶里的水位来看,应该有不少的水沾到了魏尔伦的头发上,喝掉了一点又洒出来了一点,这样下来,就只剩下半桶了。
“这样就够了吗。”中原中也没有去看在一旁因为呛水而咳嗽的魏尔伦,而是看向了收回手正盯着魏尔伦看的深川咲夜。
“……呃,应该够了吧?”深川咲夜的回答有一点心不在焉,“我掉在水里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太多……”
中原中也皱眉。
她的报复稍稍加倍一点也没什么吧?再说了,脑袋被按在水桶里和整个人掉在海里能一样吗?!
“没错哦。”甚至连魏尔伦都这么说,他撩了撩自己湿漉漉的留海,有些不适地皱着眉拍掉了头发上的盐粒,“这可是咲夜最为正当的报复机会……错过了这次、一笔勾销之后,我就可不会这么纵容了。”
原本就看着魏尔伦的深川咲夜,更是目不转睛了起来。
望着头发还在不断向下滴水,身上的白衬衫都有些打湿了,即使这样,魏尔伦的举动还是非常随意。
就连他漫不经心望过来的一瞥都足以让她呼吸困难。
“就、就这样一笔勾销就好了!”深川咲夜磕磕绊绊地回答道。
该、该怎么说呢!这个样子的哥哥大人!
因为她的回答而顿时笑了!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而笑意渐深,甚至还用低沉的声音说着:“谢谢,咲夜果然很可爱呢。”
或许因为是法国人的缘故,他说日语的某些词语也有着奇怪的连音,听起来非常缠绵。
原本扎着的小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散了开来,哥哥大人咬着皮绳,他白皙的手穿过了金色的头发,正当深川咲夜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她的视线就被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