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澜依然是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他懵懂地眨了眨眼,回答道:“啊,是吗?可是我觉得,她做的并不过分啊。治疗他们是因为白寻的要求,但是白寻并没有要求我们把他们治好啊。”
季之涵陷入了思索之中:“你说得有道理。”
他转而看向沈初夏:“一会那个道具能不能也借我用一下。”
沈初夏微笑道:“没问题,我正好有这样的打算呢。”
游戏内容定好后,白寻先是给几位导演配备好随行的摄像机器人,再是利用催眠术将几个光明教会的人定住身形,由于他们也是超凡者,贸然融入这场游戏中只会破坏平衡,所以白寻把他们安排在了旁观者的位置上。
但这并不意味着白寻打算放过他们,和导演组四人不同他们可是光明教会的一份子,他们此刻的旁观和无所作为都会成为他们的“罪证”,以光明教会的手段,他们未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当所有成员各就各位后,游戏很快就开始了。
虽然说这个游戏几乎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环节,但浑身上下全是心眼的三人还是硬生生地把这个游戏完成了一个大型闹剧。
身型高壮的副导演借助身体优势轻松地爬到了柜子上面,而导演和另一位身形较矮的副导只能在地上寻觅可以藏身的地点。
导演藏在了桌子底下,那位副导则是钻到了更衣室的柜子里,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很近,不过五六米远。
一开始导演是想着和副导暂时合作,先联合起来把另一个家伙淘汰掉,结果没想到副导竟然临阵倒戈。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纸球,用力丢到导演身上。
纸球的杀伤力并不算大,所以他还在里面包了个石块,丢在身上的感觉可想而知。
导演被砸得眼冒金星,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哐当!”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桌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漫无目的的异种瞬间就被吸引过来了,它们晃晃悠悠地朝着导演的方向走了过来,混沌的眼瞳中流露出一丝诡异的亮彩。
它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过了,对于血肉的渴望早已融入了本能,在这一刻,甚至盖过导演为它们种下的指令。
导演很快就被它们揪出来了,或者用拖出来更为准确,他就像是一条被人从地里拔出来是蚯蚓,肥胖的身躯在地面上重重地碾过,身上沾染的灰尘还带着他对于藏身之地的留念。
“行了行了。现在我变成鬼了。我要去抓别人了。”导演挥了挥手臂,妄图从异种手中挣脱出来,但他失败了,他的手臂似是被锁链紧紧地缠绕住了,随着他的挣扎,束缚着他的力道反而越缩越紧。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导演感觉到了几分不妙。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腥风。
异种尖锐的牙齿深深地嵌入到了他的身躯之中,伴随着撕扯的力度,他的皮肉被轻而易举地从身上剥离下来了,血珠几乎在一瞬间就从毛孔之中挤了出来。
导演疼得浑身冷汗直流,他连忙请示救援,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以及在弹幕上不断翻滚着的嘲讽。
【这就叫做恶有恶报。】
【之前你怎么对别人,现在别人就怎么对你。】
【导演大概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这样一天吧?这都是报应啊。】
导演的火气瞬间就被激起来了,他也不顾自己的一番言论是否会惹怒观众,怒斥道:“你们这群墙头草,之前怎么不见你们出来为囚犯们叫屈!现在倒好,见我倒霉了,就开始落井下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你说的是,我们就是一群烂人,这点我们承认。】
【我就是来看乐子的,谁倒霉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你们两方确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现在而言,我更愿意看到你们倒霉。】
【是啊,和立场不同,我早就看你们几个人不爽了。】
【说来你们还记得之前白寻爆料的那条心声吗?我现在真的很怀疑那条心声并非来自助理,而是导演。】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太对,这条心声的口吻和导演简直一模一样。】
导演身上瞬间淌出冷汗,急忙解释道:“怎么会呢,观众老爷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话音未落,藏在更衣室的副导演就站出来告状了:“你们别信他这番鬼话,私下里他可没少骂你们。”
他可不会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只要没了罗桑,他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新任导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