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涵闭上双眼，忍着恶心翻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还把自己的双手染上了浓郁的腥臭味。
白寻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快用矿泉水洗洗。”
季之涵点了点头，从包裹空间中拿出一瓶矿泉水，但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忽然响起。
【san值减5，当前san值为90】
这道提示音季之涵已经不陌生了，因为当男生死亡时，他也同样听到了这个提示音，当时他还以为死去的男生是怪物化身，但结合蓝衣员工的那番话来看，他之所以会被扣除san值完全是因为触犯了规则。
但一次就要扣除5点san值，这个游乐园也太邪性了吧。
见季之涵愣神，白寻朝着他招了招手：“想什么呢？”
季之涵连忙道：“白寻，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浮动的san值只是精神状态具现化的一种直观体现，并不是玩家专属，所以哪怕是白寻这种npc也一样会受到影响。
白寻刚才的行径都不知道触犯了几次规则了，他曾体验过在短时间内掉大量san值的感觉，那滋味可不好受。
白寻在季之涵面前转了一圈：“你看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季之涵摇了摇头。
白寻：“那不就得了。你赶快把手洗干净，臭死了。”
季之涵一边洗一边问：“对了白寻，我们是不是得把五枚代币还给叶雨啊？魔法契约是不是还处于生效期啊？”
白寻：“不用啊，那个魔法契约是假货。我怎么可能把那么昂贵的东西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季之涵挑起眉头：“那你为什么在契约上写我的名字。”
做坏事被拆穿，白寻也丝毫不觉得尴尬：“啊，我这是以防万一嘛，我怕店家真假混卖。”
季之涵都无语了：“不是，哪个卖假货的店铺会真假混卖啊？！”
白寻：“卖假货的店不都在搞真假混卖这套吗？”
季之涵：“他们搞真假混卖是因为他们要借用假货赚钱，统一用正价售卖。你找的是纯粹卖假货的店铺，他们为什么要给你掺正品啊，他们疯了吗？”
白寻：“我问你，他们为什么要卖假货？”
季之涵不假思索的回答：“为了坑人。”
白寻：“为什么要真假掺卖。”
季之涵面露犹豫：“也是为了坑人。”
白寻：“你想一下，什么样的人会在明知是假的情况下购买假魔法契约，肯定是靠着假的魔法契约坑蒙拐骗的人。如果在签订契约后，意外发现这竟然是一张正品，那么这个人会是种什么样的心理呢？肯定觉得自己被坑了啊。”
季之涵：……
糟糕！他该不会被哥哥传染了吧，竟然也感觉白寻说得很有道理。
白寻：“你也说了，卖假货的商家是为了坑人，他们明知道东西是假的，还厚着脸皮上架。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希望看到买家因为被坑而痛哭流涕的样子，也就是说，卖假货的这些商家很可能都是一群愉悦犯，我们不能用正常思维去揣测他们。所以他们在假货里面掺真品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等下，季之涵忽然脑袋好痒，好像要长出脑子了。
季之澜刚带着满满一兜子游乐园代币回来，就听到了这个富有哲学性的话题探讨，他忍不住应和道：“我觉得白寻说得很有道理啊。”
听他这么一说，季之涵瞬间清醒过来了：“我觉得你觉得有道理的时候往往都是白寻在胡说八道的时候。”
真是，差一点就被白寻的逻辑绕进去了。
蓝衣员工唉声求饶：“你们也拿到代币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白寻一本正经地询问站在自己身旁的季之涵和季之澜：“我之前说过拿到代币就把他放下来吗？”
季之澜肯定地摇了摇头。
季之涵迟疑地摇了摇头。
白寻：“那行，我们走吧。”
“喂！你说话不算数！你别走啊，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白寻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不是答应过你吗？要给你一个在游乐园全体游客面前演讲的机会，现在机会给到你了，你可要好好抓住啊。”
第48章 斧头都是我的！
女孩紧咬下唇， 看着男友面目模糊的尸体，她闭上眼睛，学着季之涵的样子从他身上摸索出剩下的十九枚染血的金色代币。
金币上印有一个憨态可掬的玩偶头像， 但因为染了血的缘故而显得格外狰狞。看着这些枚染血的金币， 她心中沉积多时的情绪瞬间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