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不应该!
曹锐志好歹是个活人,背叛还情有可原,但道具是死物啊!
死、物、怎、么、可、能、背、叛、它。
系统这么多年来建立的绝对掌控的自信在此刻支离破碎。一夜之间,那些任人宰割的玩家不再好拿捏,那些触手可及的未来变得遥遥无期,那些由它亲手创造出来的道具居然能、也开始伤害自己的“造物主”。
怎么会这样,明明不久前,它离成神还只差一步,都是,都是那个蔚摇!
都是从她进入里世界开始,一切东西都坏掉了!
“啊!”它用蔚摇听不懂的语言止不住地咒骂着,终于在落地前的那一刻浮起了自己的身体,免于冲击力的伤害。但还没等他起身,从天而降的蔚摇伴随着滚滚异能的浪潮而来,以自由落体的姿态加速将它砸入了地底。
“唔——”系统一声闷哼,还没来得及发出更多的噪音,无尽的呻吟被坍塌的泥土埋进了地底深处。斧头在重力的加持下直接贯穿了系统的腹部,蔚摇一鼓作气往侧面一滑,那“神的身体”就彻底断开成了两半。
火烧般的痛苦折磨着系统的思维。短时间多次的重伤让他体内的自我修复功能也疲惫不堪,此时的伤口虽然也在重长,但疼痛感远超伤口本身。他那被神恩赐的单眼更是蹭进了数不清的沙子——虽然不会对它的视力产生影响,但规则检测到它侮辱了神的恩赐,毫不留情地降下了惩罚。那撕裂灵魂的痛楚穿透云端和凡间的界限,直接轰进了它的脑子。
一股深蓝色的泉源从被系统砸出来的坑洞中涌出,强大的腐蚀性直接烧透了对方贴着脸颊的肩膀。蔚摇皱眉微微后退,用斧面将系统翻了过来,惊讶得看见对方露出骸骨的前胸。
那能摄人心魄的竖眼正如被压榨的果实,源源不断地涌出粘稠的液体。
系统不住地呻吟着“你、完、了。”虚弱的它强忍着疼痛,透过模糊的实现望向上方的人影,勾起一个诡异的笑,“真以为、弑神、不用负任何责任吗?”“我是神,还是时空神的手下,深受,主的保护。每一个神都是精挑细选,世界的规则都偏袒于我们。”它甩了甩脑袋,将眼眶里渗出来的液体挤出来些,疯了似地猖狂大笑,“你会遭到报应的,一会儿规则就该惩罚你了,你马上就要死——”
“啪——”
蔚摇把斧头换到左手,懒得听完对方到底在讲啥,一个巴掌先挥了上去。
“太吵了。”她歪了歪头,“闭嘴。”
系统的实体和一般人不一样,它更凉,更柔软,如泡沫般看似有形,实则虚无,但扇过去一样有实感。
对方直接被蔚摇打蒙了。
她此时明明有伤害更大的手段,虽然对自己的性命造不成威胁,但绝对能限制行动能力。但蔚摇居然没有选择这么做——她居然敢这样打它?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系统怒目而视;“你!”
“啪!”蔚摇这回拿起了斧子,用斧面扇过了对方的脸,“我说了闭嘴。”
她脑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爽!
太爽了!
这可比看对方血液四间还要舒服。
蔚摇心头一口恶气出了大半,神清气爽地掏出道具给自己套了个高等防护套,减少被曹锐志无差别异能攻击命中的几率,抄起斧头继续砍系统。
她用斧背把对方身上的骨头一寸寸敲碎,再用尖利的斧尖切排骨似的把对方切成了一截一截。背后的攻击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连曹锐志都开始欣赏这场美妙的表演。
无数的伤口进一步拉长了系统的自我修复战线,加上规则的惩罚还未结束,它此刻连一点反抗的精力都没有了。那被它好好保存下来的一点神力全都用在了维持生命上,让它死不了,却也痛快不了。
“快了,惩罚快到了。”系统喃喃着,“你们敢伤神,规则的惩罚就要到了——”
它嘴上叫嚣着,心里却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安。规则的速度是很快的,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一点动静?
蔚摇为什么还没付出应有的代价?
蔚摇看下了最后一块肌肤,看着一团烂肉蠕动在一起的系统,嗤笑了一声;“你还在等什么呢?”
“斯勒夫?”
系统兀地睁大了眼。
……
云端“所以‘系统’在云端时被称作什么呢?”蔚摇看向那虚无如雾般的神明,“我不想再这么称呼它了。系统应当是缜密,极附逻辑,客观公正,没有私欲的存在。但实际上的它比一般的人类更加卑劣,配不上这样的称呼。”神明轻笑一声:“仆从没有姓名,他们也不需要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