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若是一个女子突然有孕了,那她一定是逾越雷池了。”
“还有一种情况,若是女子与夫君成婚多年,却没有身孕,记住,不一定是女子的问题。夫君的身体也可能有毛病。”
这种情况下,不能只让女子一个人看大夫,男人也要看。
好些迟迟没有孩子的妇人,常常被婆母骂不下蛋的母鸡。
殊不知,其儿子也可能有问题。
听着昭母后的话,大公主从一开始的害羞,再到现在的瞠目结舌。
“母后,没想到女子怀孕,居然有这么多门道。”
大公主咋舌不已。
难怪昭母后要把假人搬出来,给她上课呢。
“可是太医和嬷嬷们都说,生不出孩子就是女子的问题。”
“母后,为何太医和嬷嬷们都把责任怪到女子身上呢?”
大公主没有怀疑昭母后的话,只是疑惑为何世人都把不孕的过错,推卸到女子身上。
这对女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或许,是医术不精。”
“或许是男人为了自已的面子,故意掩饰真相。”
“又或许,一旦揭穿男子也可能是不孕的原因,会让很多男子失去特权,谁知道呢。”
袁允棠摊手。
哪怕大夏比之前的北狄几国开明,但掌握权势的,大多是男子。
权势掌握在谁手中,谁说了算。
这就是真相。
大公主沉默了。
“母后,若儿臣跟黄子晋成婚多年,也怀不上子嗣……”
大公主不愿意助力成为阻力。
“你是公主,休夫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你身后有皇室撑腰,想要做什么,尽管大胆做,不要有顾虑。”
这也是袁允棠要把权势抓在手上的原因之一。
谁手上有权,谁就有话语权。
权势带来的好处,可真让人着迷。
“母后……”
大公主眼睛突然有些胀。
眼泪有些不受控制,想要往外挤。
“可不兴哭啊。”
“你的身子,连翘帮你检查过,没有问题。黄子晋那个傻小子,壮得跟牛似的。你们的子嗣只会多不会少。”
“你以后的日子,会比很多妇人都幸福。”
袁允棠笑得意味深长。
刷——
经历过昭母后小课堂洗礼的大公主,已经能听明白昭母后话中的意思了。
“母后……”
大公主害羞得跺脚。
捂着发烫的脸,跑开了。
袁允棠在后面啧啧有声。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大公主这害羞的模样,分明跟黄子晋那日娇羞从勤政殿跑开时,一模一样。
“连翘,让侍香给假人做几件易脱的衣裳吧。”
宫里还有十几个公主呢。
每上一次课,就得给假人脱一次衣裳。
怪麻烦的。
“娘娘,您都把大公主吓跑了,就不怕大公主撂挑子啊?”
连翘笑着收拾主子的教学道具。
袁允棠净手之后,吃着新鲜的果子解渴。
满脸不在意。
“不怕,我有人质。”
袁允棠摸了摸自已的肚子。
大公主爱护弟弟妹妹。
除了她肚子里的,后宫那么多皇嗣,都是她的“人质”。
连翘失笑摇头。
主子是越来越调皮了。
果然啊。
当了母亲,心性都变顽童了。
难怪能招那么多皇嗣的喜欢。
“连翘,明日赏菊宴来的人不会少,你吩咐下去,不要有脏事发生。”
“我不希望皇宫变成其他人的‘猎场’,更不希望大公主第一次操办宴会,就被搞砸。”
宴会是事故高发场合。
她不想让脏东西污了自已的眼睛和耳朵。
“娘娘放心,奴婢这去安排。”
连翘收拾好东西,躬身离开。
“娘娘,时辰快到了,该起了。”
翌日,袁允棠迷迷糊糊中,被巧珠几人拉起来梳洗打扮。
虽然已经是巳时,但袁允棠还是困。
打着哈欠,袁允棠牛嚼牡丹一般,用完了早膳。
“娘娘,奴婢去御花园看了几眼,今日不少夫人带着千金来了。”
“这不对劲啊,赏菊宴又不是春日宴,不是给姑娘们相看的宴会啊。”
巧珠很是不解。
而且今日女宾多,男宾少,也不适合相看。
“还能因为什么,她们想让咱们娘娘帮保媒呢。”
侍香不用想都知道这些贵夫人的目的。
让皇后保媒,面上都能增三分光。
“娘娘,您如今有孕了,得紧着自已和小主子。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咱不要理会。”
“保媒这种事,吃力不讨好,还容易得罪人,她们不值得您这般操劳。”
“当然了,若有些夫人特别‘懂事’,那就另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