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福子公公,帮着按揉了很久才缓过来。”
“您是没看见,陛下那眉头皱得比娥虫还要扭曲。”
巧珠叽叽喳喳说着趣事。
袁允棠挑眉。
她昨夜就是故意枕着景容帝的手臂睡觉的。
谁让景容帝昨夜晾下她就睡着。
这就是惩罚!
“昭仪!”
春晓兴奋的声音,在外殿响起。
只见外殿的院子中,整整齐齐摆了六个大箱子。
装银子的一箱。
装金子的一箱。
装宝石头面的一箱。
……
袁允棠眼睛满满都是亮闪闪的光。
好多金银珠宝啊!
袁允棠虽然不知道景容帝发什么疯,但是她喜欢。
实在得到手的好处,可比空头几句“贤良淑惠”的称赞好。
好名声又不能当饭吃。
到手的金银才稳妥。
明明是陆修媛侍寝,可得到赏赐的却是袁昭仪,各宫妃嫔们幸灾乐祸起来。
甚至还有人特意去兴德宫走一趟,就是为了看陆修媛的笑话。
“陆修媛,昨夜侍寝辛苦了。不过你昨夜是不是惹陛下不高兴了?不然陛下怎把赏赐给了袁昭仪?”
“陆修媛,这后宫侍寝没有得到赏赐,恐怕你还是第一人吧?”
“人啊,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强求不属于自已的东西,终归会遭到反噬的。”
……
听着其他妃嫔你一句我一句的阴阳怪气,陆修媛浑然没有放在心上。
昨夜她喝醉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身上的痕迹做不得假。
她服下了孕子丸,又成功侍寝。
腹中肯定已经有皇嗣了。
如此,西太后就不会步步紧逼。
她也能喘口气。
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她才不会在意。
见嘲讽了半天,陆修媛都无动于衷,妃嫔们只觉得索然无味。
不到半个时辰,悻悻然离去。
棠梨宫。
春晓和巧珠,绘声绘色重述其他妃嫔嘲讽陆修媛的话。
袁允棠坐在软榻上,单手托腮。
现在众人皆知陆修媛侍了寝,西太后肯定也知晓了。
现在,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巧珠,去外面传一下谣言,就说我欲请民间大夫给西太后治病。”
“谁能治好西太后,我重重有赏。”
经过她培训,巧珠几人对于如何造谣,已经炉火纯青。
她已经给了西太后好几天的时间了。
是时候让西太后离开了。
“太后,不好了,袁昭仪欲派人去民间请大夫,还下了悬赏令。”
歇了几天,庄嬷嬷额头上的伤疤已经大好。
可一出甘泉宫的门,就听到其他宫女在议论着悬赏令的事。
庄嬷嬷一急,速速回来禀报西太后。
“庄嬷嬷,随哀家去找皇帝!”
西太后此时顾不得气恼。
本欲打算等陆修媛诊断出滑脉,她再自请去守皇陵。
可没想到,袁允棠这么迫不及待要揭穿她。
哼。
袁家,可真让人讨厌啊!
“皇帝,先皇昨夜给哀家托梦了。”
“先皇在天之灵孤苦,哀家欲到皇陵陪先皇一段时日。”
御书房,西太后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要去守皇陵陪着先皇。
景容帝侧目。
棠儿前脚放出话,要遍寻名医给西太后治病。
没想到西太后后脚就要离开避暑山庄,去守皇陵。
这可真是巧得很啊。
“牧母后,您身子还未好透呢,朕着实放心不下。”
“袁昭仪已经下悬赏令,要召集名医给您治病。”
“还是等名医到了,您身子彻底好之后,朕亲自送您去皇陵。”
景容帝心里嗤笑。
这个时候想逃?
他同意了吗?!
“皇帝,哀家自已的身子自已清楚,根本不需要看那些庸医。”
“哀家这是在告知你,不是跟你商量。”
“难不成,你要阻拦哀家跟先皇相聚?”
西太后语气也变得强硬。
一个要走,一个不答应。
气氛僵持。
“西太后娘娘,您怎在这啊?”
“嫔妾寻了大夫,正欲跟陛下去甘泉宫找您呢。”
袁允棠悄然而至。
“既然您在这,那正好,大夫就守在门口,嫔妾让他进来。”
袁允棠脸上的笑容甚是灿烂。
西太后一噎。
千防万防。
没想到她主动送上门!
该死的袁家女!
景容帝乐了。
似乎西太后每次遇到棠儿,吃亏的那一个永远都是西太后。
看来,袁家克牧家,还真不是谣言。
“不必,哀家已经决定今日动身去为先皇守皇陵。”
西太后绷着脸。
眼神恨不得刀人。
“倒是袁昭仪,身子重,还是好好看看大夫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