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啊。
“没错,是我提醒陛下的。”
“所以,你还敢跟我打赌吗?”
袁允棠坦白承认。
她也不怕郑贵妃的报复。
因为她根本不会给对方报复自已的机会。
郑贵妃沉默了。
皇位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爷会为了自已放弃吗?
郑贵妃没底。
等了半晌,都不见郑贵妃开口,袁允棠耐心被耗得差不多了。
“你对他这么没信心啊?”
“啧,看来你们母女三人,对他也不是那么重要嘛。”
“那就没办法了,活命的机会你不抓住,只能自求多福了。”
袁允棠起身欲离开。
哗啦——
铁链再次响了起来。
袁允棠勾唇。
如果郑贵妃只身一人,她今天是没有办法劝服郑贵妃的。
但谁让郑贵妃有孩儿呢。
当母亲的人,再恋爱脑,也会为了孩子考虑。
孩子就是母亲的软肋。
拿捏住孩子,就相当于把一个母亲的命给拿捏住了。
“我跟你赌!”
“但你要保证,我和孩子们的安全。”
郑贵妃终是开口了。
或许,爷跟陛下不一样呢?
会为了她们改变呢?
袁允棠痛快点头。
“这是自然。”
“我也是即将要当母亲的人,非常明白你的心情。”
听着袁允棠的话,郑贵妃笑了。
可郑贵妃笑着笑着,却捂着脸哭了。
眼泪从指缝溢出来,浸湿了衣裳。
“走吧。”
袁允棠带着人回去。
就当是给郑贵妃最后的体面了。
一场注定会输的赌局。
也是个可怜人。
郑贵妃,终究还是败在男人身上。
“棠儿,牢房腌臜,你何必要亲自来一趟?”
还没出牢门口,景容帝就匆匆赶来。
“以后不许再来了。”
“再让朕发现你不听话,朕就罚你抄经书。”
景容帝捏了捏袁允棠的脸。
这是能想到让袁允棠最害怕的惩罚了。
“陛下,不可。”
“您换种惩罚,您可以罚棠儿一顿吃三碗饭,或者一觉睡到午膳,再或者罚棠儿一天吃两个酥山……”
袁允棠差点没急跳脚,着急要景容帝更换惩罚。
毕竟她下次肯定还会再犯。
而且屡罚屡犯。
当然不能抄什么经书啊。
多亏啊。
“就抄经书,若是下次再犯,双倍经书。”
景容帝扶着人,声音消失在大牢门口。
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身后的郑贵妃一眼。
滴答——
滴答——
眼滴落在手背。
那么烫,又那么冷。
眼泪都模糊了郑贵妃的视线。
她输了。
输得彻底。
还以为景容帝会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多少看她一眼。
可是她错了。
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陛下说她不如袁允棠了。
袁允棠可以为了陛下出生入死,哪怕冒着危险,也要来劝服她。
袁允棠会永远把陛下放在第一位。
甚至还会为陛下,默默扫清障碍。
这样的女人,陛下怎么会不喜欢,怎么会不爱呢?
袁允棠那张脸,不过是初始吸引了陛下。
真正让陛下动心的,是袁允棠那颗赤诚又无瑕的心啊。
“郑贵妃真这么说?”
小口吃着酥山,生怕一下就被自已吃光了的袁允棠,听着巧珠这几日从牢里打探回来的消息,都想翻白眼。
郑贵妃把她想得太恋爱脑了吧?
她会是那种为了男人牺牲性命的人吗?
她是为了自已和孩子啊。
若不是郑贵妃和那个男人挡住了她孩子当皇帝的路,她才懒得管郑贵妃有没有偷情,跟哪个男人生了几个孩子。
她完全不在乎,也懒得管好不好?!
袁允棠恶寒地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
“蠢女人。”
为什么要把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呢?
爱是会消失的,只有权利在手上,才不会消失。
明明已经在景容帝身上跌倒一次,现在还要为另一个男人,再次掉进漩涡。
袁允棠摇了摇头。
郑贵妃就是吃了不会算账的亏。
都已经是贵妃了,又是四妃中难得有皇子的人。
不想着把自已儿子推上高位,却一心扑在男人身上。
太不值得了。
等手上握有权利,想要什么男人没有啊?
何故单恋这一只草?
“押运柳颜的人,现在到哪了?”
柳颜当初可是南书房的先生。
但是袁允棠发现此人目的不纯,教唆皇嗣逃学,利用皇嗣接近景容帝,就被袁允棠给赶出南书房了。
出宫之后,柳颜跟那个男人狼狈为奸,煽动读书人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