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鄢容这般开口,虞清光也才放了心。
身后鄢容继续开口:“算算时间,大哥约莫去了快一个月了,他与大嫂成亲后便形影不离,这还是头一回分别这么久,也不怪大嫂思念。”
说话时,虞清光也收拾完了,从妆台前起身,走到榻边,轻推了推鄢容的肩:“挪开点,我要上床了。”
鄢容由着她轻推着自己的肩,可下一秒,他便抓住虞清光的腕,反身将她拉在了榻上。
虞清光只觉得身子往前一倾,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便躺了下来。
鄢容的手肘抵在她的肩侧,“想就这么过去?”
虞清光狐疑问道:“过去什么?”
鄢容道:“你刚刚敷衍我,就这么算了?”
虞清光闻言不由得笑了一下,微微抬起下颌,对着鄢容的唇印了一下:“这样行吗?不算敷衍了吧。”
虞清光突然靠近让鄢容有些措手不及。
他先是愣了一下,便微微抿唇,压住唇角的笑意,挨着虞清光躺下,嘴上却是淡淡道:“也就比刚刚好一点。”
虞清光闻言立刻翻过身来面对着鄢容,这回她捧着鄢容的脸,凑过去,薄唇印在鄢容的唇上。
大概停了几息,作势要撤离时,忽觉脑后拢过来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鄢容这几日朝中繁忙,两个人并未再做别的。
两人躺在一起私语了几句,相继便睡下了。
翌日,虞清光起了一大早,便去了许景盈的院子。
昨日鄢容告知她的事,她自然也要告诉许景盈,以免她思虑过重,伤了身子。
她随同许景盈用了早膳,两人便又坐在了院中清谈。
虞清光率先道:“大嫂,我昨日问了鄢容,他说大哥的事差不过忙完了,这几日便能回来了,你莫要太过思念。”
许景盈面色一喜,刚准备说话,便又见外头玉儿匆匆跑来。
以往鄢承徽送来书信,玉儿都是这般着急忙慌的,许景盈忙到:“别急,可是世子又传书信了?”
玉儿摇头,“是圣上传来的书信。”
说着,玉儿将手中的书信递给许景盈,那信已拆开,显然有人看过。
许景盈有些狐疑,便接过书信打开,谁知刚看了一眼,她面色一变,当即便撅了过去。
虞清吓了一跳,连忙扶住许景盈:“大嫂?!”
玉儿也上前跪在许景盈身侧:“世子妃!世子妃!来人!快请太医!”
虞清光心急同时,又拿过许景盈手中的书信,心疑上头写了什么东西。
只一眼,那心便陡然狂跳了起来。
书信上头乃是血书,看起来像是用手指写的,写的歪歪扭扭,有深有浅,险些辨别不出字迹。
——暗商黑市已除,启程途中惨遭遇刺,无人幸免,恕臣,也不能面圣。
第81章
俗话说,祸不单行。
太后驾崩后还不到一月,旋即而来的便是鄢承徽遇刺的消息。
虞清光看完这封书信后,情况比许景盈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目前她尚且顾不得难受,眼下许景盈的事更为紧要一点。
请太医还得跑去宫中,许景盈晕的突然,又怀着身子。
从誉王府到宫中一个来回最快还得两炷香的时间,更遑论那宫中的太医也没个脚步轻便的,赶过来更是耗时。
虞清光连忙叫住那跑去的小厮:“不必进宫,快去外头请个医师来。”
吩咐完,便又招呼着人将许景盈扶进了内室。
许景盈躺在床上,尚在昏厥之中,可那眉头也紧紧蹙着,似乎将自己困在了无法苏醒的梦魇里。
虞清光亲自为许景盈也好被褥,拉着玉儿到了堂外,才开始细问:“这书信是圣上派人送来的?”
鄢承徽是誉王世子,又官至太仆,他遇刺,可不是件小事。
即便是真的收到了书信,做长辈的,念着家中还有个怀有身子的侄媳,也不应直接将血书送来。
就算真的送,也应该直接送到誉王手里,怎么会送到许景盈跟前?
此行实在是有欠妥当。
玉儿点了点头:“是皇上身边的陈公公亲自送来的。”
“送你手里了?”
“啊…”玉儿道:“那倒不是。”
经虞清光这么一问,才知这誉王又带着誉王妃外头游玩了,鄢容又暂任太仆,太仆寺一大堆事儿等着他处理,这陈公公来到誉王府没瞧见人,便交到了管家手中。
临走前还特地叮嘱了句,乃鄢承徽亲笔书信。
先前鄢承徽寄来的书信也是派人送来,交予管家,管家再送到许景盈院中,他只当是又是鄢承徽送给许景盈的书信,便也没琢磨,直接叫玉儿送了过来。
这血书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递到了许景盈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