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怯懦,永安伯常护其周全。
先帝大薨,遗诏传位雍王,言平侯连夜入京,联合东吾卫焚毁遗诏,诛杀贵妃,赐死雍王。
太子登基后,后听信庶吉士谗言,使言平侯无援军惨死,后奸佞构陷,诛杀永安伯,言义军副将陆忠揭竿而起兵临城下,白芷一人守城,以身殉国。
......
两人这样互相挨着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即便不说话也不觉得无聊烦闷。
两个小时后,宋知长松一口气,像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杭澈放下剧本,这样的距离刚好给宋知捏捏肩膀,宋知满足的闭着眼左右歪了歪脑袋,舒展身子。
杭澈敬业地充当按摩师,直到宋知心疼她手酸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可以了。
“有空吗?”
“嗯?”宋知仰着脑袋靠在杭澈腿边。
“想和你这个原著党一起讨论一下剧本。”
“你问我的意见?和我讨论剧本?”宋知一副你确定的表情。
杭澈牵起她的手带她起身坐到沙发上,“是啊,你是观众,一个演员拍出来的作品是需要得到观众的认可的啊。”
宋知多少也听过一些明星大咖的采访,第一次听到一个演员这样去看待自己和观众的关系。
“你最喜欢的剧情是哪里?”杭澈继续问。
宋知长嗯了一声,仔细想了想,“应该是白芷跟着舒沧去扣押言子清进京,在青戈江边两人的那一段对话吧,简直就是高光时刻。”
杭澈对剧本了熟于心,很快翻到靠后的一页递给宋知看,“是这一段么?”
“嗯!诶?剧本好精简啊,提示词这么少。”宋知好奇地望向杭澈,“现场都是靠演员自由发挥的吗?”
杭澈侧了侧身子笑,“陪我对戏吧。”
“我?”宋知指了指自己。
杭澈手指指着那一页台词,“对啊,就这一段。”
“我能行吗?”
杭澈凑上去亲了亲宋知的嘴,无比诚恳地表示,“你当然可以。”
宋知伸出一截舌尖舔了舔嘴唇,没等她思考,杭澈便直了直身子,“来,现在你是白芷,我是言子清,我数三二一,我们开始。”
宋知反应过来,“喂,我还没准备呢。”
“Action!”
<白,外景,言子清,白芷>
风雪大作,舒濯缨押解言子清回京,途至青戈江,休整待发。
言子清立于江边,伸手探雪,白芷撑伞走上前。
白芷:舒沧都和我说了,此次归京...
言子清:我知道。
白芷:为什么还要回去?
言子清:我是大周的伯爵,食万民禄,受天下供养,得享荣华,北疆战士浴血三载,国土无恙,言义军上无愧社稷,下无愧百姓,若是逃走,不正是中了那些人的下怀吗?
白芷:身之沉疴尚可医治,含灵之苦慈悲可化,可现在,你保护的那些人,却想要你的命。
言子清:这世间,往来行色皆匆匆,各有纷扰,各有晦暗难言事,他人心里下的雪落不到我这里,我心里卷起的尘,也入不了他人的眼。君子守心,何必在意世人的看法和评价呢?
白芷沉思片刻。
白芷:是啊,就像这青戈江,几十年前他还是百姓口中的杀人河。
言子清:阿芷,你还记得出征前晚在悬济堂门口……
<回忆,悬济堂,室外,夜景>
白芷:子清?你在这里做什么?
言子清:我明日出征,想来同你说声。
白芷:白日不是说过了?
言子清:想再说一次。
白芷:你的心里,有大周,有黎民,有言义军。
言子清:还有你。
<回忆结束>
白芷:子清……
言子清:阿芷......其实那晚我在你门前的小竹林埋了一壶酒,那壶酒……
白芷:与寻常有何不同么?
言子清:【os】(如今这般模样,言子清啊言子清,你还有何资格说出口)
言子清:【故作无事】没什么不同,只是想若是凯旋便和你一同庆功罢了。
白芷:既说好了是要同饮,白芷自会等着将军。
言子清:【怅然若失】阿芷。
宋知还记得这一段小说原文里的后续:
言子清未到上京,言义军大败于祁连的消息早已经传遍大周,皇帝自然不能承认是因为押解回京才造成的败局,对外昭告,言子清通敌卖国于前线被压回京受审,她于众人谩骂中危坐。
白芷替言子清不值,“这就是你拼了命要保护的百姓嘛!他们如今恨不得食你肉,啖你的血!”
只是,他们有多恨这位年少将军吗?
不见得,他们没有见过北疆的风沙,没有看过尸横遍野的血污,他们只知道,这么厉害的王亲贵胄如今不也任由他们贱民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