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宋知疑惑,最近好像没有这一类的客户。
前台补充道,“是啊,我说给你打电话,她非不让,就问我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律师叫宋知。”
宋知微微皱眉,“长什么模样,大概多大年纪?”
“中等身材,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前台回忆起来,“哦,对了,听口音,像是天津人。”
“天津?”宋知心里咯噔一声,心事重重地回到工位。
两个月后,《风鸢贪爱》全国巡演话剧最后一场在武汉琴台大剧院收官,宋知和杭澈每晚都会通个视频,有的没的都会聊。
“刚结束活动,你在加班么?”
宋知坐在沙发抱着腿举着手机,“没有,在看世界杯。”
“谁和谁比赛?”杭澈盯着屏幕问。
宋知看了眼电视下方的标志,“德国和日本。”
见她似乎兴致不高,杭澈关心道,“今天工作顺利么?”
“还行。”
“心情不好么?”
宋知机械地回答,“有一点。”
沉默两秒后,视频那头声音更加温柔,“是因为德国队输给了日本么?”
宋知愣了愣,杭澈才结束活动哪知结局,不过是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失落后,为刚才不经意间流露的沮丧找一个完美借口,好让自己欲言又止的情绪妥善安放。
宋知有些感动,欣然一笑,笑声极轻,传过听筒,“是啊,因为德国队输了。”
所以,她不开心。
察觉到气氛的低沉,杭澈的良苦用心,宋知集中精神转移话题,“我和你说……今天那个当事人真的把我气死了……”
宋知边说话语渐渐消弭,她是真的很累,今天跑了两场庭,又被当事人刁难。
视频那头的杭澈看了看时间,快过凌点,轻声说了句,“晚安,明天再说,乖。”
第二天宋知到家门口正准备开门时,电梯出来一位熟悉的身影。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回来了?”
杭澈眼睛盯着宋知移不开眼,她见天穿了律师袍还没来得及脱掉,扎着马尾和平常都不一样。
宋知快步上前撞进杭澈怀里,杭澈才回过神,“不是说今天说么?”
有些话,要用拥抱去阐释,因为思念,词不达意。
“我以为你说今晚电话再提呢。回来也不打声招呼!”话是责备,言语中却满是喜悦。
杭澈抱着她哄道,“好了,宋大律师,可以当面和我抱怨你的当事人了,我保证不说出去。”
“不要。”宋知埋在她的肩头。
杭澈的包在宋知冲过来的那一刻已经掉在了地上,她也不管,只是问,“为什么?”
“你来了,我不想聊别人。”
杭澈轻笑一声,“那聊什么?”
“聊……”宋知抬头仰着脑袋看她,“你是不是想我了?”
心中有一株绿苗破土而出,发芽不是春天的特权。
杭澈遵从本心,“嗯,我想你了。”
爱意升腾,隐藏不住的思念化作呈堂证供,由你审判。
穿着律师袍的宋知散发着一种精英干练,不可侵犯的气质,却是更加充满了魅惑,引得杭澈更想看看圣女情动的模样。
她哪里知道杭澈的心潮彭拜,脱了鞋拿着包往屋内走,门刚关上就被抱着抵在了门后。
宋知惊呼一声。
领带不知何止被松开,里面衬衫的扣子也被一颗颗解放,手掌从肩部勾着肩带推下,黑色的律师袍和白色的衬衫一起被带至手臂,一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胜雪一筹。
袍底被撩至腰间,宋知被揉乱彻底,身上的衣服散乱一片。
她很乐意将她的神明拉下神坛,沾染一池春水,和自己共赴巫山纵情肆意。
后来宋知细心发现,像是有什么特殊情节,杭澈只要看见她穿律师袍就会特别容易失控。
夜晚,宋知躺在杭澈怀里,杭澈拍着她的肩膀,“我不奢求你的情绪皆因我而起,我只希望你快乐或者不快乐的时候,第一个想分享的人是我。”
任何的负面情绪都是需要一个求助的出口,无条件的爱,是最珍贵的救赎。
宋知不打算继续隐瞒,“两个月前,段阿姨来找我了。”
“是小舒悦的事情么?”杭澈猜测。
果然,瞒不过机敏过人的她。
“嗯,收养她的那对夫妻来找段阿姨,要带走孩子。”宋知声音闷闷的,她感受着杭澈身体的温度,给自己找到一些支撑,“其实,这都没什么,只是法院调解的时候,我见到了那对夫妻。”
“嗯,很难缠么?”
“不是。”宋知什么时候怕过难缠的官司,她沉默着,似乎在组织语言。
“那个曾经因为有了儿子抛弃收养女儿的妈妈,是我们在医院里看到的,小冬瓜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