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萍萍微微一笑,仿佛早有准备,“沈莘,你看过蜘蛛织网么?
“这和蜘蛛又有什么关系?”沈莘直起身子。
“它们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织出来的网就像是精密仪器分析测量一般,遇到风吹雨打,它们又会继续织网。”鲍萍萍不急不缓地解释着,“这一辈子,好像都在不停地吐着丝。”
我们何尝又不是这样呢?
沈莘沉默片刻,目光转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杭澈,她依然平静,但似乎早已做好了决定,“沈总,我不想一直拍戏没有生活。也想尝试一些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而话剧对她来说就是全新的挑战,她们都明白,在娱乐圈这个战场上,只有不断努力、不断挑战自己,才能站稳脚跟。
沈莘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杭澈的性格倔强,一旦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她瞥了一眼鲍萍萍,对方正微笑着看着她,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弦驻腐
“这件事我需要再考虑一下。”沈莘的话虽然有些犹豫,但语气却已经缓和了许多。
鲍萍萍点点头,表示理解,她转向杭澈,扫了扫这张无可挑剔的精致面容,手指抵着嘴唇略微思索,“杭澈,你的眉型很英气,但要演旧上海的大影后的话,可能需要稍微改变一下,那个年代流行柳叶眉,你觉得怎么样?”
杭澈研究了原型人物,知道对方的生活习惯。
“我知道,没关系,剃掉吧。” 她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沈莘猛地转身,“什么什么?怎么还要剃眉毛呢!一根毛也不能动的啊!”
鲍萍萍不理会,只是问杭澈,“你不介意么?”
“不介意。”杭澈丝毫没有犹豫。
沈莘急了,“不是,我这还没答应呢!”
最后还是杭澈答应了在话剧排练演出期间,兼顾品牌方路演和直播,确保公司的利益不受损失,才让沈莘勉强松了口。
宋知开年后忙得脚不沾地,总是被各种案件和会议占据了大部分时间,三月又要去南京培训两周,杭澈尽管日程排得满满当当,但相比之下,她的生活似乎更加规律,排练、回家,两点一线,仿佛成了那个留守在家、朝九晚五的望妻石。
每当宋知结束一天繁忙的培训,回到安静的酒店房间,她总会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
八点钟刚过,她带着培训时领取的简易餐盒回到了房间,坐在床边点开杭澈的头像,等待着对方的接通。
手机立在桌上,靠着纸巾盒,“今天吃了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宋知思念的声音。
宋知才发现镜头被餐巾纸盒子挡住,一边拆着盒饭,一边拿起手机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餐盒,“呐,发给你看。”
她调皮地晃了晃手机,仿佛想让杭澈闻到食物的香气。
“可不可以把镜头翻转一下。”杭澈突然说道。
宋知一愣,有些不解,“怎么了?”
“我想看看我的菜。”杭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皮和期待。
宋知这才恍然大悟,杭澈在逗她,她不禁感到一阵羞赧,明明自己是个谈判高手、博弈能人,但每次面对杭澈的挑逗撩拨,她总是大脑短路,无法像平时那样冷静应对。
她轻轻笑了笑,将手机镜头翻转过来,对准了自己,“好啦,给你看看什么是霜打的茄子。”
杭澈托着脑袋,看得很仔细。
那直白热烈的眼神让宋知更想她了。
“好讨厌啊…都不能亲亲抱抱举高高。”宋知嘟囔着。
杭澈也感叹,“是啊,好讨厌啊。”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和思念。
宋知想到什么,突然扑哧一笑,“我讨厌异地恋,但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击中镜头对面的人,杭澈声音透过音筒,“我更喜欢你。”
宋知脸开始发烫,眼神回避,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今天下午去一家律所实地考察的时候经过鸡鸣寺,同行的伙伴说要去看樱花,进去之后结果什么也没有。”
杭澈轻笑一声放过她,眉眼温柔安慰道,“樱花的花期比较短,估计是谢了。”
“也许吧。”宋知嘟着嘴有些遗憾。
杭澈抿着唇看着她笑,“知知。”
“嗯?” 宋知还沉浸在我更喜欢你的喜悦中。
杭澈沉默一会后开口道,“剧院的玉兰花正开着,你回来的时候还能看到。”
听到回来这两个字,宋知的心就像一只小鸟,扑闪着翅膀等待着出笼之日。
杭澈果然也在计算着时间。
“想看。”
说完宋知趴在手臂上,手机离得更近一些,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对面人的脸颊,半开玩笑地说道,“春风又绿江南岸了,你这个明月什么时候照我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