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来,很有一番道理。
童年兴高采烈地打开病房门后屋内却空无一人,“我老板呢!老板丢了!老板!”
身后传来声音,“在你后面。”
童年上前接过常佩琴手里的铁架子,跟着她到床边,“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被楼下的记者抓走了。”
常佩琴站在床尾,“她又不是唐僧,吃了长生不老,这些人就是跟个风,过两天就散了。”
童年又殷勤地跑来问她,“医生,有什么注意事项你和我说,我是她助理。”
看来是把她当成杭澈的手术医生了,宋知扶着杭澈躺下解释道,“童年,那是杭澈的小姨,不是手术医师。”
“啊?”童年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原来是小姨啊,我知道了!久仰久仰!就是您一通电话让她乖乖回北京的!”
见她身边这两人都细致体贴,常佩琴也就放下心来,“多亏了你们在他身边,她这孩子有什么从来不会自己主动开口,麻烦你们照顾了。”
“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童年一边打开行李箱一边龇着牙回道。
“小姨,老师今天过来吗?”杭澈轻咳一声心虚地看了眼常佩琴。
常佩琴坏笑着,“知道害怕了?下次有本事别用手,拿你脖子上的那玩意儿去挡棍子。”
“小姨~”
“你是希望她来,还是不希望她来?”
老人要是来医院看见自己石膏吊臂,输液打针难免又多操心,何况司鹤洁腿脚不方便,很少出门。
“那我当然是不希望麻烦...”
“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常佩琴打断她,“放心,已经给你圆过去了,只说是轻微的骨折,不过你自己还是要打个电话报平安,不然老太太肯定不放心,今晚觉都睡不好。”常佩琴结束完手术就去问了给杭澈主刀的同事,这个手术算是较普遍的状况,她心里有数。
心里担心的事终于被解决,杭澈立即卖萌,“我就知道小姨对我最好了,等拆线了我就去看望老师,”
刚才是看到了什么?杭澈居然会撒娇?
从来没看到她这一面的童年和宋知都愣住了。
常佩琴看了眼即将结束的药水瓶交代了几句,宋知听得仔细,医生最是细致入微,通过她的举动,常佩琴心里常常舒了一口气,看来杭澈真的交到了可靠的朋友。
“老板,回去的路上鲍导和沈总商量发了声明,后援会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你的微博要动态吗?”不肖想,媒体最擅长夸大其词捕风捉影,杭澈点了点头接过手机和粉丝报了平安,结果点进词条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发言。
【杭澈到底怎么样了啊!这都一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有消息吗你们?】
【为什么偏偏是手啊!姐姐的手有更重要的事情啊!姐姐的手怎么可以受伤啊啊!】
【楼上是混进来什么奇奇怪怪的粉丝了,我儿还是个宝宝,你在瞎说神马】
【楼上穿个裤衩吧!算盘打得我在湖北都听到了。】
【那位危险发言的路人,快说你是来新疆旅游的!!!我们新疆粉丝要脸!】
若是以前看到这些文字,杭澈可能会笑一笑云淡风轻,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瞬间红了脸颊,这是一种不受自己意识控制的身体反应。
杭澈想到很久之前的那个梦,久到她以为早已忘记,可现在,那副不着一物的胴体在她脑子里渐渐清晰。
宋知见她看着手机咽了口口水,脸色也泛起红霞,以为是手臂麻药开始消散,紧张地问,“脸怎么这么红?麻醉失效了吗?”说着就要去拿杭澈手机的手机。
杭澈却下意识将手机往被子上一盖,宋知手臂悬在半空才觉得自己有些冒昧唐突,难道她是在和别人发消息吗?
“空调温度有些高,加上刚刚运动的吧,没关系的。”杭澈找了借口掩饰自己刚才的反常。
宋知心知肚明,刚才回来那点路连散步都算不上,杭澈越是掩饰,她更笃定一定是手机里有什么不能或者不愿意被她看到的东西。
沉默后,气氛微妙起来。
童年原本想抢个沙发,忽然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大声喊了一句打破沉默,“我去,他怎么shui////粉啊,太恶心了吧!”
宋知还沉浸在刚才杭澈撒娇的画面,这一惊一乍地直接把她喊清醒了,她拿起杭澈刚刚披着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怎么了啊?”
“一个韩国男团的小爱豆,你看,被///爆出来///shui////粉丝!”童年举着手机给她看。
宋知拍了拍外套歪着脑袋看了眼,“不认识。”
不远处杭澈开口问,“是和粉丝恋爱吗?”
“不是,是始乱终弃,三心二意!欺骗粉丝感情!”童年见宋知不感兴趣又折回去给杭澈科普,“脚踏好几只船呢,要不是因为太糊了,词条早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