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是去贵州吧?我们和客户没谈妥,打车回机场的时候,你看司机中控插着一份送达回证,趴着椅子凑过去聊了一路,给公司签下个长期客户。”
当时师徒俩丢了客户,又累又困,王辉腾上了出租车就累得闭着眼休息,谁知宋知忽然趴过来和司机唠了起来。
不仅最后代理了司机的案子还免了去机场的费用。
“还有一次,庭审答辩的时候,法官让当事人去户籍所在地开个死亡证明。”一提到过去那些事情,王辉腾就滔滔不绝,如数家珍,他无妻无子,父母早逝,孤身一人在北京闯荡,年轻时候因为家境不好,被大学谈了几年的女友家嫌弃,最后发奋图强,但是女友早已嫁作人妇。
所以律所就是他的全部,宋知不是他唯一的徒弟,却是唯一留下来的徒弟。
“我记得,当时对方律师说,可能开不了,能拍个墓地的照片吗?”
宋知想起这事,当时她在庭上给王辉腾做副辩,听到这句话顿时就蒙了,关键对方律师态度十分真诚,她也没顾得上笑。
王辉腾笑得拍大腿,“法官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诶,回不去了,回不去咯,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拍的大腿的手撑在大腿上,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大肚腩。
宋知听出了他落寞的心事,望着窗外的街灯轻声说,“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王辉腾拿起筷子,欲言又止,瞥拉好几眼宋知,见她吃得欢思来想去还是提了一嘴,“你觉得黎浦怎么样?”
“挺好的啊,怎么,你不会是想给她加工资吧?算你有良心!”宋知正准备给他比个大拇指,王辉腾赶紧澄清,“瞎说什么呢?我这是充满诚意的关心,不要总是提钱,多伤感情。”
宋知耸了耸肩,“别和我提感情,伤钱。”
老王拿起桌上的眼镜戴好之后,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是说...你对他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宋知嚼着食物抬头想了想,然后瞪大眼睛,“老王你疯了吧!她是女生啊,你现在对我找对象的标准度如此饥不择食了吗?”
老王立马来了精神,“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啊,我也不是老古董。”
宋知来了个急刹车,伸手比了个叉在身前,“打住打住,还吃不吃饭了,不吃我回公司了。”
她作势要拿东西走人,王辉腾一把拽住她,“别啊,你吃你吃,这都没吃多少,看你最近瘦的。”
宋知重新拿起筷子指着王辉腾,警告他不要乱点鸳鸯谱。
一分钟后。
“真没有一点想法?”
“老王!!!”
难道最近律师那么闲吗!快给这个中年男人找点事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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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澈到达酒店后,电视台工作人员来沟通了明天的彩排事项,待他们离开后,杭澈把粉丝送来的信拆开仔细看着,童年刚刚把品牌方送来的礼服用衣架架好挂在衣柜,长裙拖地塞不下,她拿了装礼服的袋子垫在地上,搭着裙摆,忙活了半小时才算结束。
这套淡蓝色流光璀璨的礼服是品牌方开年春季高定,薄纱上面点缀着如钻石般闪烁的晶体,明早指派的摄影会来酒店拍摄宣传照片。
“老板,花给你放沙发了。”童年抱着那束花,整个脸都被挡住。
杭澈:“嗯,你别忙了,赶紧去休息吧。”
“我不累,你这些信要找个袋子收起来吗?”童年放下花看着杭澈身边打开的一封封信件。
杭澈看了眼,“嗯,你找酒店要一下吧,对了,道具你和他们说了吗?”
“说过了,千叮咛万嘱咐,明天彩排你只管放心地表演。”
童年办事,她自是放心,第二天被造型师早早地拉起来又是化妆又是拍照,折腾了几个小时,在酒店吃完自助餐电视台的商务车就到了
两人带着高定礼服上了车,来接的是本场晚会统筹组的负责人,热情地在车上和她们打招呼,“和您搭档的老师要晚些到,不过我们的节目靠后,要麻烦你们先到现场等一下。”
“没关系,我在后台先自己练习一下可以吗?”杭澈笑着询问。
原以为这种大咖会不好相处,没想到这么平易近人,负责人好感up,“当然可以了!我们给您准备了单独的化妆间,绝对私密。”
一路上,负责人见杭澈性格亲和态度友好,忍不住多和她聊了一些,“现场还需要哪些改进和布置,只要不复杂的都可以再加上。”之前的舞美是通过平面图网上沟通的,不知道现场会是什么情况。
到了电视台后门,这边围满了粉丝,各家各户都有,一辆一辆商务车停下,他们探着脑袋关注着下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