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被面前真实的爱人抱着,被一波又一波的狂乱海潮冲击淹没到发不出完整的声音,过于致命的快乐反复吞噬啃咬着她,几乎连自我意识都快被磨灭,连眼泪都浓烈辛甜到不可思议。
真好听……她的声音,喊着五条悟的名字。
他们的名字。
「五条悟」忍不住想要去亲吻她的嘴唇,却被另一个自己抢先。
于是他只能暂时咬牙忍耐下来,转而选择埋头在她颈窝里,拉着芙洛拉的手朝自己摸上来,连串的吻从她的侧脸蔓延到后背。
被浸泡在极冷和极热之间,芙洛拉颤抖得格外明显,连眼泪都在止不住地掉,然后又被两边默契而同时地仔细吻掉。
“怎么哭成这样。”面前的五条悟含着她的嘴唇,唇瓣舌尖温暖柔软,说话时几乎只有不稳定的气音。
而背后拥抱着她那条冰凉的蛇则流连过她的腰线,游弋过她的腹部,报复性地按在她被另一个自己牢牢占据的地方,带来施虐般尖锐到接近痛苦的快乐。
她像是一朵被海水淹没的花,除了被湍急水流不断撕扯摇晃,做不出任何自救的行为。
可惜这种扭曲又混乱的亲密并没有持续太久,在芙洛拉失去意识以后,那片星海宇宙也随之对入侵者再度严密封闭起来。
看起来那家伙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吧。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想着,大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刚才的回忆上。
舌尖轻轻舔过齿尖,他似乎还能品尝到芙洛拉肌肤上的温度与味道,像是一只虚幻的蝴蝶还在轻轻吻着他。
很快,禁室的大门几乎是被一股庞然外力直接掀砸开。
「五条悟」抬起眼帘,毫不意外地看着面前的另一个自己:“老子还以为你会来得更快点。”
不过也看得出来肯定是立刻就动身过来了,因为面前这个五条悟身上穿着的还是那身非常休闲的家居服,而不是一贯的教师制服。
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脸上的表情就更差了。
没戴墨镜和眼罩的眼睛冷亮得惊人,像是一团阴燃刺骨的火焰,让周围的空气都在骤然间便跟着紧缩到凝固。
抬手解开咒符阵,五条悟瞬移过来将试图趁机反抗与逃跑的少年牢牢按在地上,力度残忍到跟施.虐没有什么两样,直接将他的脖颈活生生捏碎开。
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同时发生,处于绝对压倒性的庞大实力与肉.体力量,根本没有给对方考虑和反应的时间。
骨骼错位破裂的惊悚锐响密密麻麻,带来强烈剧痛,甚至眼前有一阵是什么都看不到的黑白。
「五条悟」有一瞬间的睁大眼睛,对上那双与自己毫无分别的六眼,看到里面那种浓烈到恐怖的怒火与杀意。
他旋即意识到,这个本体五条悟之所以来得比他预计中的迟那么一小会儿,肯定是因为他刚才将芙洛拉带去了某个会反转术式的人身边——可能是上次那个白衣服的小鬼,可能是家入硝子。
否则他不敢这么直接对他动手的。
要猜到这个太容易了,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而且他不可能让芙洛拉受到任何伤害。
“这种没有意义的事,发泄起来也很没劲吧。”少年断断续续地说着,撕裂的声带让他的调子都有些走形。
迅速复原完毕后,他从五条悟手里挣脱开。
瞬间爆发的星之彩咒力在六眼的视野里弥散着熟悉的鲜丽色彩,那种本该是五条悟最喜爱的颜色,现在却让他觉得非常非常扎眼。
原来自己不是喜欢星之彩的颜色,只是因为它在芙洛拉身上,所以才会觉得格外好看。
他漠然而随意地想着,手中冰蓝咒力凝聚。瞬间成型的【苍】将整个禁室四周贴着的咒符都撕碎成金红相间的粉末,烛火狂乱摇曳,光影错乱成发疯的浪潮激烈涌动在室内。
不管是咒力还是体术水平,十年前的少年「五条悟」都完全不是二十九岁成年家主的对手。
两股咒力相撞,爆发开的极光与强烈冲击,将禁室的墙壁都几乎砸穿。原本那些层叠覆盖在墙上的咒符就是用来吸收咒力,将这个屋子变成一个无限的海绵球,任凭里面的人怎么挣扎都脱离不出去的。
但是这种限制措施对五条悟来说,也就跟捏爆一个巧克力球区别不大。
整个禁室四周已经毁坏得到处破损漏风,透出外面的苍白天光。泄露出去的咒力将周围的草地和森林都破坏得七七八八,看上去就像是被一刀削平了似的。
所有这些都明显是在提醒他,已经下手太过了,又是在学校里破坏重要建筑物,估计很快夜蛾正道就要抄着家伙狂奔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