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又想到了另一个法子。
她不是还喜欢他的身子呢!
对!
邓意潮慌不择路,粗鲁地将衣衫撕开,褪了个精光,袒露出肌肤。
何楚云瞧着他那低贱样子,想起之前调侃过他的话:不如勾栏的小倌。
她摇摇头,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为了情情爱爱之事如此轻贱自己。
他脸上都是水,分不清是落的泪还是急出的汗。
“嫂嫂,求你了,只要你还要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似乎此刻叫他自尽没准他都能寻口井跳下去。
这下何楚云才是信了,叫他做什么都可以。
本想说他这承诺对自己并无价值,但左想右想,还是觉得眼前之人有可用之处。那广荣是个纨绔,邓意潮亦然。
广家生意那头邓意清可以去办,广荣自身,还真得需要邓意潮这个蛮子去寻麻烦。
可此次之后,她也断断不能容忍邓意潮再干涉她的言行。
“嗯。”
她终于发了声,虽说连口都没张,可却给了邓意潮莫大的希望。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双目圆睁,又愕又喜,“嫂嫂!”
“嫂嫂原谅我了是嘛!”
何楚云抬脚踢上他的胸膛,邓意潮立刻轻哼一声,好似她将他的心脏踩扁了一般。
邓意潮知道何楚云此刻有了软意,遂顺势伸手抓住了她的小腿。
“嫂嫂!”他叫得动情可怜,若是旁人见了还不知要如何怜爱。
他牢牢抓着她的腿不放,挤到她身前。
随后仰首带着后怕朝着她的唇贴去。
何楚云向后一仰躲了过去,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跪回去。”
邓意潮本想再去吻,却想到刚承诺日后要好好听话的事,便立刻跪了回去。
眼巴巴地等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以后没有我的传唤不许再来,可能做到?”
邓意潮连连点头,只要她还愿意见他就好,什么条件他都应。
何楚云:“你我私情到此为止。”
邓意潮见何楚云依旧说着令人断肠的话,泪水啪嗒啪嗒往外涌,刚要开口哀求,却听她又开口。
“但合作可以继续。”
邓意潮到了嘴边的哀求变了变:“嫂嫂的意思是……”
何楚云:“你替我办点事,做得好,我便见你一面。”
邓意潮连什么事都不问,就立刻应了下来。
什么条件不重要,只要结果能见到她就好。
“嫂嫂,我愿意,我愿意!”
邓意潮狠狠地用手腕蹭了蹭满脸的泪水,随后塌着腰,将身子屈成了一个极诱人的姿态,双目透着可怜与惊慌。
“嫂嫂,我好怕。嫂嫂别不要我。”
何楚云瞧着他那紧致弯曲的麦色劲腰还真动了两分心思。
想满足自己,又不想再与这蛮子牵扯上关系。她美目轻合两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若早点这般听话,我也不会如此绝情。”
“最后一次。”
邓意潮不敢细问她说的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自己抓住了一根浮木,挺身上前再度吻向她。
何楚云这次没有再后退,任他吻住了她的唇。
她明显感到邓意潮重重松了口气。
何楚云阖上双目。心道这蛮子算是没看错她,她的确是个好色且自大的人。
不过这些并不足以让她动心原谅邓意潮且与他亲近。
她只是因为俞文锦之事内心烦闷,想寻个途径发泄出去。
本来已经要彻底抛弃这个蛮子,但发现他还有利用价值,用一用,顺道满足自己妄图发泄的欲念。
不然她还要费心思去寻个合适的。
反正将来都是要丢掉,现下能用一次便是一次。
毕竟他还是了解她的身体,是会伺候人的。
而且——她脑中浮现出邓意潮那光洁的身子,又想到宝勤所述俞文锦身上的那些伤。
凭什么邓意潮这样一个贱人干干净净,就连低贱的雪来都没受过那般大的委屈。
俞文锦却遭人如此凌虐。
她心中既有怜惜也有自己心中最宝洁的东西被玷污的愤怒。
这世间与她而言再无净土。
思及此,她又不免生出了一股浓烈的怨恨。
她怨恨锦奴的出现毁了她的念想,毁了她的回忆。怨恨锦奴贱人卑态,对那广荣谄媚伏低惹火上身。
锦奴带着一身污秽的走了,何楚云也失去了心中仅存的善念。
俞文锦的事将她的理智划开了一道口子,放出了囚困已久的厄兽。
她用那漂亮的指甲将邓意潮划得浑身冒着血珠,惹得他咬着牙冒着虚汗也不敢吱声。
又觉不够,她随手拿过榻旁用来支窗子的扁木杆,让他跪好后狠狠朝他的后背挥去。
这几下十分用力,每挥一下都带着狠厉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