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的恶魔也为她沉沦。
姜雾确实被引诱了，她的手不自觉搭上祝季的肩膀，配合他安抚的动作。
直到姜雾实在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祝季才主动松开她，两人靠得很近很近，气味彼此交融。
“雾雾，你是我的宝贝。”祝季拉开距离，替她整理刚才不小心弄乱的头发和衣服。
接着继续低头认真帮她系腰间的绑带，她今天选的裙子腰上用漂亮的丝带穿插着，绑法比较复杂。
但祝季并不着急，骨节分明的大手极其耐心地穿插在红色的丝带之间。
姜雾有种错觉，他似乎在包装他最心爱的礼物。
她的脸因为联想到这点微红，却还是不转眼地看他的动作。
直到丝带最后系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祝季抬眼和她对视，笑得格外深情：“是还想要亲吗？”
“……才不是！”
说得好像她是每天脑子里面只装着这种事情的好色之徒一样。
“那先吃饭？”祝季说着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吃完再亲。”
“想都别想。”姜雾娇气地哼了一声。
祝季这才来哄她，把人直接单手抱起来：“是我想亲亲，不过不亲也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祝季大概是他们之中唯一不觉得自己和恶魔有什么分别的人，姜雾爱谁都一样，反正都是爱他。
“雾雾不生气了好不好？”
姜雾本来也没有生气，更多的是害羞，被他这么一哄，更是什么都忘了，不过她还是故意傲娇地扯了扯他的头发：“以后我才能想亲就亲，不能随便占我的便宜。”
“好。”祝季当然是什么都听她的，将她抱在餐桌前，又喂她吃完早饭，才将她喜欢的书拿出来。
今天玫瑰古堡里的阳光依旧很好，两人就并肩坐在窗前的书桌上看书。
姜雾是看得很专心的，但一本书看完，她扭头看向祝季，才发现对方根本没看书，还是在认真看她。
因为她转头的动作，两双眼睛对视，姜雾眨了眨眼，被他暗含爱意深情的眸子注视着，她忽然就被蛊惑一般，主动靠近他。
温柔地触碰。
后面他们看书的姿势就变成了姜雾被祝季环抱着，窝在他怀里，等停下来的时候会本能地靠近。
没有前两天新奇刺激的体验，今天和祝季说得一样，他们就在房间里面待了一整天。
但姜雾并不觉得无聊，她让祝季帮她洗漱完，白天亲手绑起来的礼物，夜晚又被祝季亲手拆开。
被祝季抱在怀里准备睡觉的时候，姜雾才听到他认真地说话：“我们雾雾这么聪明，是不是已经猜到我们会重新回到本体了？”
这三天的约会，姜雾都表现得十足配合。
姜雾快要入睡，听到这话，眨巴了两下眼睛：“这并不重要，对我来说你们不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祝季低头吻她。
接着又说：“但是，在回归恶魔前，我们分别和你约会，这个是我提出来的。”
这一点倒是另姜雾有些惊讶，她以为会是阿斯帕尔或者小黑呢，毕竟那俩表现出来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强了。
“雾雾，我也是恶魔。”
祝季也是恶魔，当然会有恶魔的同等的占有欲，他理智上认为自己和恶魔没有任何区别。
但还是想要拥有她，独占她。
“在我眼中，你是你，也是你们。”姜雾主动亲他，安抚他即将蔓延的黑暗情绪。
祝季接受她的安抚，最后保持理智无奈道：“雾雾，幸好是你。”
不管雾雾是什么样，他们都会爱她，但是不得不说，现在这样的雾雾才是最适合恶魔的。
她不偏爱任何恶魔部分，甚至在她严重他们都是同等的，所以恶魔会甘愿回归。
否则，但凡姜雾表现出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的偏爱，那个人的恶念和欲望都会如同野草般疯长。
既然雾雾最爱他，凭什么不能被他独占呢？
可偏偏，雾雾没有任何偏爱，她把他们当成性格不同的同一人。
于是自私的恶魔也保持了看似剑拔弩张实则和谐的平衡。
等祝季回神的时候，姜雾已经沉沉睡去，他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雾雾，晚安。”
不是再见，因为他们未来会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
这晚，姜雾久违地被恶魔召唤到祭台。
她欢快地扑进他的怀里：“恶魔先生！”
“宝贝，好久不见。”恶魔两只手帮她稳住身形。
“明明刚刚才见过。”姜雾小声嘟囔，说完才发现，恶魔身上的红色铁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落在地上。
连恶魔背后被折断的翅膀，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