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咸鱼失败了(18)

谢衡低头勾唇,余光注意到入口处多了一抹亮色身影,熟悉的人闯入视野。

他轻啧,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柏萱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两人都不要她。最后把她放在老家爷爷奶奶那里,再大一点,老人老了,她开始在各个亲戚家寄住。自小就会察言观色,方才隔得老远,她就感觉气氛不妙。

太子那么大一个人直挺挺站着,吓得身后几个小丫鬟大气不敢出。

她使了个眼色,让红袖把汤盅搁在石桌,带她们向太子请安。

柏御史的嫡女,宋君昌从前还真没留意过。

他贵为储君,自小不管任何东西,包括女人,只要最好的。目光一直盯着京都那位最美的女子,其他人谁也不放在眼里。

见柏萱低眉垂首,那双小眼睛在女子起身时睁大了些,随意一瞥。

白白嫩嫩的女孩子,杏眼,鹅蛋脸,不丑,最让他舒心的是个头只到他肩膀处。他矜贵又轻慢地抬了抬手:

“免了。”

“谢殿下。”

宋君昌笑了笑,朝她走两步,身体挡在她和谢衡之间,指着桌上汤盅,语气温和地问:

“给子安炖的?”

柏萱:“……是。”

我这么照顾你的兄弟,高兴吗?

宋君昌如她所愿笑了下,又道:

“子安说他心口疼,你炖盅甜汤有什么用?”

柏萱在心底翻白眼,心口疼的人又不是你,可把你给心疼的。

她似是有些害怕他的君威,糯糯道:“民女不懂药理,只是觉得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不是心疼吗?最适合了。

“还有这种说法?”

宋君昌哈哈大笑起来,可沉甸甸的声音里并无愉悦,反而有种自上而下的威压。也不等柏萱回话,他自顾自地说:

“那你可知他何时开始心口疼?究竟有多疼,连我都请不动。”

啊?柏萱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太子生气,不是因为心疼好兄弟生病,而是找借口偷懒,故意旷工?

柏萱也曾是社畜,非常理解这种心情。但是她和谢衡早上才闹掰,这会儿,她一点都不想帮他收场。

午后的暖意散去了些,微风拂面,携卷丝丝凉意。

谢衡安静立在后边,没想到太子居然会当着他的面试探柏萱口风,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

想必柏萱应该很开心,这种时候,随便扯点谎话讨好太子,既能挑拨离间,又能去五皇子那里邀功。

一举两得。

多好,他亦希望这样。

男人唇角悄悄挑起一抹笑,余光盯着地上那抹阴影,不禁开始期待。来啊,来火上浇油,离间我们。若是能成功,让他日后不必再费心费力与太子周旋,他记她一功。

宋君昌的视线像一把寒霜剑,大刺刺锁住自己脖子。

柏萱直觉这人有大病,封建社会啊,这般盯着有夫之妇,变-态吧。她仿佛更加害怕,顿了顿才低声开口,轻软的嗓音透着诧异和关切:

“成亲那天,我便知夫君身体诸多不适。一会头疼,一会腿疼,不想现在竟如此严重,竟连心口也疼。”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太子在探她口风。

她又不知道谢衡到底哪里疼,更不知他是如何跟太子扯谎偷懒,干脆接着太子的话往下说。圆谎的诀窍就是不能说得太具体。

看似好像什么都说了,其实什么都没说。

忽略细节,就成功了一半。

她怯怯地想去看一眼谢衡,又似顾忌宋君昌,没敢去看,只小小声道:

“夫君一个人承受这么多,肯定忍得辛苦。”

呵,狗男人,感动吗?

要不是因为太子原著很不好,此时看着更不好,一旦发怒必会殃及像她这样无辜的人,她才不管他。

不过话说回来,就目前来看,谢衡于太子,貌似并不像原著写的那样,是最信任最得力的重臣,比亲兄弟还亲。

瞧着,很塑料嘛。

谢衡:……

谁能告诉他,为何会这样?

难不成柏萱是打算先扬后抑?

宋君昌显然不满意柏萱所说,继续道:

“怎么会呢,他自小身体极好,骑射弓箭稳居头筹。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他生病,不该如此。”

还想骗人。

新婚夜和这几天的谢衡有多虚弱,她可是亲眼所见。柏萱自觉忽视后面的话,语速不紧不慢地回:

“白天症状轻,夜里确实非常折磨人。昨夜,夫君熬到深夜都睡不着,叫人很是心疼。”

谢衡昨夜闹那么久,这可是句大实话。

宋君昌沉默了,一时间没人说话。

陶瓷汤盅里飘出袅袅白雾,裹着甜甜的气息。

他压下眼角斜了下,忽地敛起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缓和很多,看上去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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