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被嫌弃?
沈梨一愣。
这不是上辈子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吗?
所以这辈子换到沈安柔身上了?
“啧,果然靠近这个诡计多端的狗男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正说着,巷子里传来一声凄厉地尖叫。
“啊——”
沈安柔被猛地推出门,狠狠地摔在了门口的渣子路上。
手上,腿上,胳膊肘上瞬间被擦出了血。
沈安柔顶着一头蓬乱炸起,不知被薅过几轮的头发。
她捂着处处是裂口、只差一点胸前布料就要完全裂开的破烂裙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沈安柔被气得一张脸红了个彻底,眼睛恶狠狠地向外凸着,咬着牙,歇斯底里地质问。
“你儿子始乱终弃,我不过是讨个说法,你凭什么打我?!”
石雅琴恶狠狠地哼了一声,手上拿着扫帚,嫌弃地瞥她一眼。
“什么始乱终弃?我儿子又没和你结婚!”
“就你这样的货色,没毁容我都不想要你,现在毁了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看你一眼我都心慌,我没让你赔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倒贴的玩意儿,还真想攀我们家的高枝啊,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沈安柔气不过,一边疯狂掉眼泪,一边强硬地试图往里闯。
“我不管,我是因为你儿子才变成这样的,你们家必须养我一辈子!”
不等她闯进去,就被石雅琴精准的一把薅住头发,甩大鼻涕似的猛地往巷子口一甩——
沈安柔刚被打过一顿,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脸朝下,直直地摔出去老远。
她捂着刚刚被薅掉头发,光秃秃的一大片头皮,趴在地上好半天没缓过来。
猛地一看,像个被车碾过的癞蛤蟆。
“啧啧,没领证就闹成这样,这小姑娘是咋想的,真不怕丢人?”
沈安柔脑子不清醒,耳朵倒好使。
旁边的大叔刚感叹了一声,她便恶狠狠地抬头看了过来。
沈梨这才看清楚,沈安柔一张脸被划伤了四分之三,远比她上一世还要惨烈。
脸上的肌肉仿佛被融化变形的蜡烛,格外狰狞。
烧伤之上,还有一道道被石雅琴刚抓出来的,带着血的新鲜抓痕,一大片擦伤伤口。
路面上的灰尘落叶,被血液黏合沾了一脸。
“噗嗤——”
这匍匐在地的姿势实在是太像在练蛤蟆神功,沈梨没忍住笑出了声。
姜书兰憋笑憋得脸部肌肉都在颤抖,最后也没忍住,和女儿笑作一团。
沈安柔咬牙切齿地看过来,见是她们,愤怒翻倍陡增,气都喘不匀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看我这样你们心里很爽是吗?!”
沈梨故作认真地想了想,点头:“是特别爽。”
沈安柔气得颤抖:“你们……”
【沈安柔愤怒值总计一千点,恭喜主人获得一千元。】
沈梨将奖金数量小声告诉妈妈,母女俩顿时笑得更开心了。
沈安柔气得快要炸了,握了握拳头。
她发狂一般从地上爬起,冲过来:“我让你们笑……”
还不等她接近,战景淮冷着脸跨步上前。
高大修长的身影挡在沈梨和姜书兰身前,浑身冷肃杀意蓬起。
如杀神俯视地狱来的小小恶鬼。
战景淮的眼神冷沉凛然,声音冰冷吓人:“你敢动手试试。”
这句话像是带着某种威力,震荡开来。
沈安柔瞬时被吓得倒退两步,心虚地瞪着他。
“你……你就这么护着沈梨这个贱人?”
战景淮双眸眯了眯,目光更加摄人:“把嘴放干净些。”
沈安柔被他盯得更恐慌了,看看战景淮又看看他身后的沈梨,咬牙:“你装什么装,你们男人都一样,现在你护着沈梨,对她好,以后肯定也会抛弃她的!”
战景淮勾了勾唇,毫不迟疑:“我不是战逸轩,不会有这一天。”
沈梨是他媳妇儿,他一辈子对她好。
男人的语气笃定,就连沈梨和姜书兰都听得愣了愣。
沈安柔不甘愿地看了战景淮一眼,眼底渐渐被后悔占据。
如果当初她选的人不是战逸轩,而是战景淮——
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沈安柔没再说什么,最后眼神复杂地看了战景淮一眼。
她转身冲回战逸轩家门口,疯狂砸门。
石雅琴猛地从里面打开门,扫帚刚举起来,就被沈安柔如法炮制地一把薅住头发。
“你儿子抛弃我,你还薅我头发,今天我跟你没完!”
石雅琴也不甘示弱,同样薅住对方头发,抬脚去踹。
两人转眼间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互相不留情,互相把对方往墙上地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