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们潘图国,都是两情相悦然后在一起,即便日后变心了,但起码成亲时是相爱的,是幸福的啊!
听着元朗提起两情相悦,塔娜的表情又瞬间严肃起来。
她拽住时春柔的手腕,认真地询问,“你没有和督主办酒席,那雪绒呢,雪绒也没办,对吧?”
如果督主和雪绒办了,她立马就带着时春柔去讨公道!
时春柔摇头,“没有,督主也没有和她办过。”
塔娜松了一口气,“那还行,算墨云渡没那么混蛋,还知道不能宠妾灭妻,那雪绒平日里就嚣张跋扈,若真的办了婚宴,怕是能直接骑到你头上拉屎去!”
顿了顿,又问,“说起雪绒,她这几天人呢,我怎么没看见。”
只是寻常的一句问话,却让时春柔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是啊,自打宫女夜宴结束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雪绒了。
这几日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又忙着准备给塔娜的礼物,竟然都把这个人给忘记了。
雪绒,去哪儿了?
时春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去了一趟葳蕤阁。
葳蕤阁里头倒是有丫鬟和下人,可都只是在收拾清点东西而已,旁边还站着账房先生,正在一样一样的清点。
见过时春柔来,账房先生吓了一跳,“夫人,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是在……搬雪绒的东西?”时春柔问道。
账房先生点点头,“是,是督主吩咐的,说把雪绒姑娘留下的这些东西都清点好,重新放回库房去。”
留下的东西……
“她人呢?”时春柔又问道。
账房先生张张嘴,但到底没敢说实话,“就、不在这里了。”
不等时春柔再问,账房先生就开口,“夫人,我就是个管账的,若是你想知道的话,还是去问督主吧。”
他可不敢说啊!
时春柔又不傻,知晓若是自己现在去问墨云渡,肯定是送上门触霉头。
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账房先生身上,“你悄悄告诉我就是了,我不和其他人说。”
犹豫了半晌,账房先生才开口,“雪绒姑娘,走了。”
走了?!
……
时春柔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葳蕤阁回院子的。
站在院子中央,她的脑子还在发懵。
虽然早就听裴青苍说过,雪绒已经萌生了逃走的念头,所以把督主给的那些东西,能变卖的全部都给变卖了,甚至连宅子也低价出给了裴青苍。
可真的见到雪绒离开,她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雪绒不是很喜欢督主吗,为什么就这样直接逃走了呢?
所以,督主最近总是阴沉着一张脸,也是因为……雪绒从他身边离开了吗?
应该是了。
毕竟最喜欢的女人离开,哪能不受打击。
时春柔想着,默默抬头看了眼院子里的小厨房,深吸一口气,这才走进去。
她想做点什么,让督主的心情好起来!
……
与此同时,书房内。
勾苏正在交代夜宴之后的事情。
“端王矜贵得很,没用多少刑便什么都招了,皇帝本就想处置了他,正好找到了这个机会,便直接发配去了宁古塔做个闲散王爷,永世不能再回京城,另外发配之前,还让人不小心去了他的势,这样就免得端王在宁古塔再发展自己的后代了。”
“武状元是直接赐死的,顺便也从朝中揪出了几个端王的种,一并杀了,丢在荒山上喂了野狗。”
“还有宁贵妃,因为受了惊吓,孩子胎像不稳直接流了产,如今在找人算卦,说是平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克的,两个人狗咬狗,怕是要把平阳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流掉才肯罢休。”
“至于裴青苍,他捡了便宜,朝中多个职位空缺,他得了皇帝信任,如今包揽多责,快成皇帝的左膀右臂了。”
说到这儿,勾苏都有点不爽起来。
他看向墨云渡,“督主,我们差不多也该出手了吧,再这样下去,裴青苍怕就要骑到我们头上了。”
墨云渡抬手捏了捏鼻梁,“不急。”
虽然和他的预想有些出入,但还在掌控之中,根本不用慌。
“可是督主,再等下去……”勾苏开口,“马上就是您父亲的忌……”
“我说了不急,”墨云渡重复,“现在还不是时候,顾此失彼,反而得不偿失。”
勾苏这下明白了,他的眸光落在墨云渡脸上,“督主,你是怕到时候去办事,有人趁你不注意,伤害时春柔吗?”
“不是。”墨云渡否认。
勾苏不相信,“可明明就……”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墨云渡给打断了,“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该说的,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