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季黎跟她一起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看准备的差不多,这才出来去了后院。
四合院占地不小,后院有一片园子和池塘。
园子东边的亭子周围翠竹环绕,风景宜人。
管家林叔和请来的花匠,正武装齐全,扛着铁锹和薅锄在那排翠竹旁的草地上翻土,因为季黎想辟一片地养花。
季黎给他们端茶过来,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
“林叔,歇一会儿吧,喝口茶。”
林叔笑呵呵的,“谢谢太太。”
两人放下工具走进亭子,都是汗流浃背的模样。
季黎,“土质怎么样?”
花匠端着杯子,笑说,“挺好的红壤土,看着竹子的长势就知道,土质没问题。”
林叔忙接话,“那是,咱们师长买这大院子前,可都是找人亲自看过的,地势好风水好,水土当然没得挑。”
他这是抬高周驰呢。
季黎笑了声,没说什么,走到那片土地前看了看。
她也没多待,又回去给两人端了些瓜果和点心来,放在桌上,就上楼回了书房,摆弄自已的字画。
季黎在西北大学学的文史类,她兼修画画,画工还不错。
两年前毕业时,不止已经是知命的连环画家,而且工笔画也已经在圈子里能卖出价钱。
毕业后,分配到西北文物局,从事考古和修复工作。
最擅长的是字画和壁画方面。
因为周驰的人脉广阔,很多人也会找来让她鉴别字画,或是讨份画作,季黎也从不吝啬。
忙活到中午,周驰的警卫员亲自将两个小家伙儿送回来。
季黎下楼带两个儿子洗手,吃饭。
母子三个坐上饭桌,周子跃这个小话痨就打开了话匣子。
“妈妈妈妈,今天我们班里又来了一个新朋友。”
“是吗?是小男子汉,还是小公主?”
季黎给儿子挑鱼刺,笑盈盈搭着话。
周子跃,“是男子汉,比我们还大两岁,他真奇怪,这么大了才上学前班,他也不爱说话,都不跟小朋友一起玩儿。”
比他们还大两岁?
季黎心头飞快掠过丝异感。
她不动声色笑了笑,轻嗔小儿子一眼。
“小宝,不可以说小朋友奇怪,这样有点不礼貌,知不知道?”
周子跃腮帮子鼓鼓的,嘴里塞满了犯,还有两粒米粘在他小下巴上。
他乌黑眼睛睁的圆溜溜,连忙含糊不清地说:
“我没有那样说他,妈妈,我还照顾他呢,我分了小饼干给他吃!”
米粒喷的到处是。
对面的周子骋护着自已的小碗,小眉头紧拧,嫌弃的看弟弟。
“你真邋遢!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话,你的口水掉进碗里,别人还怎么吃?”
周子跃黑长眼睫眨巴眨巴,皱起鼻子朝哥哥重重哼了一声。
“那你离我远一点,你坐去那边!”
周子骋搂着自已的碗,皱眉瞪他一眼。
“我才不去!你怎么不去?邋遢鬼!”
周子跃,“你才是邋遢鬼!你也掉饭了!”
“我没掉到别人碗里,我都看到你嘴里的饭喷到妈妈碗里了!”
“我没有!你看你身上还有饭粒呢,你还嫌弃我?”
周子跃蹬着小腿儿开始撒娇,“妈妈你看看哥哥,他又说我又说我!”
季黎哭笑不得,将挑好的两碟鱼肉,一左一右推到两个小家伙面前。
“小宝,哥哥说的没错,吃饭的时候少说话,你的饭刚才的确喷出来了,这样也很不礼貌。”
周子跃不开心的噘起嘴,连饭都不想吃了。
季黎忙揉了揉小家伙脑袋,又捡起手绢儿帮他擦了脸,柔声哄着。
“没关系,以后注意就好了,我们小宝这么可爱活泼,话多一点很正常的,只要不把饭喷出来,妈妈也很喜欢听小宝分享快乐的事。”
以后我们下了饭桌再分享,好不好?”
小宝哼哼唧唧,还是不高兴。
季黎只好又看向一脸神气的大儿子,“以后不许那样说弟弟,怎么能说弟弟是邋遢鬼?在外面绝对不可以啊,你们两个是亲兄弟,在外面要相亲相爱,不要互相吵嘴嫌弃。”
周子骋坐的端端正正,被训了也不闹脾气,像个小大人。
“妈妈,我知道了,我在外面不跟弟弟吵架,我都让着他的。”
季黎故意问小儿子,“哦?哥哥都让着你,是不是这样?”
周子跃噘着的小嘴抿了抿,忍不住嘻嘻笑起来。
季黎看他得意的小模样,也不禁被逗笑。
“好了,快吃饭,吃完了休息一会儿,就要去学前班了。”
中午警卫员送两个小家伙走时,季黎特地交代他,跟老师打问一下,今天新来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