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宇把羽绒分成一缕缕,将已经捻弄好的羽绒线拴在轮杆上,穿过倒勾,将新的羽绒毛接过去,拨动下面的纺轮旋转,就转出了很长一根线,将这部分再缠到轮杆上接羽绒,重复数次后,就有了好大一捆线。
虽然依旧笨手笨脚,但用纺锤的效率起码是之前的十几倍,赵飞宇都要感动落泪了,作为一个手残他真的太不容易了。只是想到等会还要把线变成衣,他感动的眼泪又成了悲伤的眼泪。
赵飞宇纺好线后,准备先缝制他的毛皮衣服,因为他觉得这个或许要简单一些。他学过绘画,至少前期工作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缝制上……
他的手完全不受他的控制,线缝的歪歪扭扭,针脚一点也不细密。第一件缝制出来的羊皮衣服,赵飞宇试了一下,发现画的时候尺寸合适,穿的时候却连手都塞不进去emm
他果断放弃了做一件贴身皮衣的打算,第二件改做宽大的袍子增加容错率。
辛苦的缝制过程中,赵飞宇发现楚鹰和山雀们都怪怪的,前者天天冒着暴风雪出门,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后者则天天吃得满嘴流油,全都变胖了,问他们发现什么好吃的了又避而不谈。
真是怪怪的!赵飞宇拿着骨针,继续飞针走线。第二次尝试,他用虎皮做了件宽大的衣袍,虽然袖子被他缝的长短不一,衣摆也高低不平,但是穿起来暖和啊!
穿上他的虎皮大衣之后,赵飞宇收获了其他鸟们既羡慕嫉妒又嫌弃无奈的眼神。羡慕嫉妒在于毛皮衣服在北大陆十分罕见,堪称头一份的时髦,穿出去无敌吸睛;嫌弃在于这缝制技术实在不堪入目,让鸟惋惜。
赵飞宇自我安慰道:这叫不对称的时尚美,是你们原始鸟不懂而已。
衣服完成后,他接着开始偷偷织内裤,他本来准备用木签像织毛衣一样织的,但是难度太高,也不知道他一个连平针都织不好鸟哪里来的勇气挑战织内裤。
纤细漂亮的手指把这根木签穿过来,再把这根线勾过去……等等,该勾哪根线呢?赵飞宇又蒙圈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第一次见这样织羽的,我自觉自己已经很差了,没想到你……哈哈哈哈哈。”干完活准备和蟹鸮交班的玄鹰看到赵飞宇织毛衣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和你比,我都有自信了很多,下次我妈再说我织羽差,我就让她看看你的作品,什么才叫真正的差。”
蟹鸮同情的看了傻邻居一眼,为他默哀。
赵飞宇微笑,每个字都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哪里很差啊?”
玄鹰还没有感觉到危险降临,继续自我代入高谈阔论的说:“我就没见过谁织出来带洞的裙子,你这个水平头一份的烂了,是我都不好意拿出来。就你这个样,恐怕以后都找不到老婆了!你要是求求我,我就大发慈悲的教你一下……”
赵飞宇笑容更加曼妙了:“你说什么?”
这是个女装大佬来着!玄鹰迅速住嘴:“口误口误,找不到老公。”
“还要我求你,我看你这么飘,是最近活太少吧。既然你这么闲,那就把蟹鸮制硝土的工作交给你好了。”赵飞宇冷笑。
好不容易摆脱屎尿屁,来到木炭行业的玄鹰,再度回归老本行——粪便泥土搅拌后,堆到地上人工制硝。
玄鹰努力瞪大眼睛让自己显得真诚可怜一些,做最后的挣扎:“喂喂喂!对不起啊,我就嘴上说说而已,你别当真啊,活什么的就没必要了吧。”
赵飞宇铁石心肠的说:“谁让你嘴贱,活该!”
把玄鹰送去干活,赵飞宇趴在床上,就着火光看着自己织出来的一小块布,觉得确实很不行,就算他真的织出内裤来,恐怕会变成某种带洞的情-趣内裤了。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找其他鸟来帮忙吧。
赵飞宇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及膝的羽毛裙都要滚到腰上了,他迅速拉了拉,见洞里其他鸟都没有注意到,他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的他完全没有发现厕所后有一双眼睛通过缝隙看到了一切。
阿五瞪大眼睛捂住嘴,她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赵飞宇竟然是个雄性!!!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很合理,因为赵飞宇除了偶尔抽风做作的时候像个不太正常的雌性外,其他时候性格都像个糙汉子……
……
心情不好,就要用美食来治愈,赵飞宇决定用自己毕生的功力制作一道美味佳肴。
正巧,白天不知道跑什么地方游荡的楚鹰,今天又来了一只母野猪回来。赵飞宇有了主意,准备做一锅用料非常简单但极其美味的盐水猪肝。
盐水猪肝必须用新鲜猪肝做才能口感紧致,用冰冻过的猪肝就会松散不成型。赵飞宇把新鲜的猪肝切段,放到一个大盆里反复冲洗干净血水,这一步非常重要,在没有各种去腥的调味料时,排出猪肝里的血水就是去腥的重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