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呼之欲出。
元卓看了看夏娃,眼前这用亚当肋骨造出来的小丫头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又回忆起亚当身上那执拗的叛逆,遥遥感觉耶和华这计划是早晚要失败啊......
“你知道做别人的妻子意味着什么吗?”元卓试探地问。
“父亲讲过,就是永远陪伴一个人。”夏娃说得很轻松,简直就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
脑补她与亚当的配对,元卓怎么想都觉得别扭,这么想来,夏娃的DNA肯定与亚当相似度很高啊,这也算乱那个伦吧......
“哎,其实我偷偷讲吧,我觉得你俩这种亲兄妹不适合做夫妻...亚当?去哪了怎么看不见人啊。”元卓四处张望。
“你今天来晚了!”
亚当抱着臂,双腿攀在树枝上,呼地头朝下倒吊,与元卓来了个脸对脸。
鸦飞雀乱,树叶飘零。宽松的T恤前摆慢慢滑落,挡住了该露的,露出了该挡的。
元卓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夏娃的眼睛捂住。
夏娃冷静地拉开元卓的手。
“咦?”亚当一个翻身落到地上,兴高采烈地围着女孩嗅了嗅,“你是夏娃吗?你是我的妻子!夏娃!”
夏娃站在原地,葡萄大眼随他转了几圈,似乎思考着什么。随后细嫩的小手一巴掌糊在亚当脸上,把他推远了点:“元卓说,我不适合做你的妻子。”
亚当委屈了:“为什么!”
夏娃:“因为我们是亲兄妹。”
亚当又高兴了:“亲兄妹也行。”
夏娃回头问元卓:“做兄妹的话是不是我就不用一直陪着他了?”
元卓:“......”
亚当拿手比划夏娃的头顶,然后平移到自己的胸下:“你比我想象中要小一点。”
夏娃:“因为你的肋骨质量不好,父亲没办法把我做高。”
“可父亲说我是他最满意的作品!”亚当大感迷惑。
夏娃点点头:“所以你们更应该思考一下为什么你们满意的标准这么低了。”
于是亚当就坐去一边思考了。
元卓目瞪口呆:“......”
“我们去四处走走吧。”夏娃走到元卓旁边,拉住他的手,“我和亚当是不是进了伊甸园之后就出不去了?”
“也不一定,神创造你们一定是有他的目的。”元卓安慰她。
夏娃不置可否,牵着元卓来到金苹果树前:“这是父亲提到过的那棵善恶树。”
平时这里向来是亚当的禁区,就好像这树方圆500米的土地烫脚一样,所以元卓也没靠近过。
夏娃走到树下,仰头看着金灿灿的果实,又蹲下摸了摸粗壮的树根。
她淅淅索索鼓捣了一会儿,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小手攥着递给元卓。
元卓接过,那是一张熟悉的花签纸,上面是他自己的字迹:“苹果树”。
“原来我种的那棵…就是善恶树吗。”他喃喃道。
......
元卓再三叮嘱:“你们是兄妹,兄妹不能同床共枕,听到没!”
夏娃:“听到没?”
亚当泪汪汪咬着嘴角:“听...听到了。”
“你说说你,有什么可委屈的?你妹妹不也能陪你聊天吗?”元卓都服气了,“男女授受不亲,你妹妹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我陪你们睡不合适!而且我交着宿舍费不住也很浪费好吗大哥?”
“不用理他了。”夏娃接过元卓的被子把他向出口处推,“自己哭一会就适应了,每天照顾他也很累吧?你回去休息。”
于是元卓半推半就一步三回头地下班......
“元卓。”桑杨沙一身光鲜,施施然在门口叫住了他。
下班暂停。
“哎,怎么了领导。”元卓苦逼地转身。
桑杨沙递给了他一叠资料:“你今天晚走一会儿,把伊甸的近况按区域分类誊写出来,明天要用。”
“...好的领导。”元卓垂头丧气的领了,回到档案室。
太阳偏西了,霞光在天上越烧越红,伊甸园的办公区已空荡荡不见人影,只有笔尖滑在纸上的莎莎声。
笔杆一沉,元卓的余光瞥到一对小鸟爪。
茉莉的小巧的喙中传来阿斯莫杜的声音:“呼叫元卓!呼叫元卓!六重天慈善晚宴大吃特吃三等一!七点不见不散!七点!”
“你们快吃吧别等我了,啥晚会都去不了。给我安排活了,九点我都干不完。”元卓半死不活道。
“有啥急事非得今天干啊,今天所有高层的大天使都来参加晚宴了啊。”阿斯莫杜的声音走远了一会儿,又回来,“我看桑杨沙都到了,你咋就不能来?”
靠,怪不得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下班准时溜了!
元卓咬牙切齿。
其实他的临时工作一直超负荷,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加班了。但元卓有心证明自己并非如桑扬沙口中抱大腿进来的废物,所以即便他知道这是一种cpu话术,也每次都答应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