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将手上的花枝往他们的方向递了递。
“给你们。”
萧寻看着她手上的花枝，眉头紧皱，还真的是如同那几个老人说的一样，普凡心的母亲在想起来普凡心死后没多久，就疯了，不过看她这样子，疯的应该也不算彻底啊。
萧寻抬脚走上去，接过那一节花枝，放到鼻尖嗅了嗅，道:“多谢，很好闻。”
女人听了他的话后，笑着拍起手道:“嗯，她很喜欢这个花，我也觉得很好闻，她也说很好闻。”
听她说话这么的顺溜，萧寻眉头皱的更紧了，为什么这人说话如此不一样。
而在一旁的大风自然也是听出来了的，他也和萧寻一样皱着眉头思考着，同时整个人都靠在柱子上心想，这事情怕是不简单。
随后那女人又开了口道:“你们是生人，来找什么？找花？找树？还是找人？”
萧寻被她这句话给弄得愣在了原地也是在他没有回答的这段时间里。
女人又开口了，“我知道了，是找人对吧。”
说完就笑着道:“我叫柳娄燕，很高兴能够和你认识一下，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前面说话还是很正常一些的，可现在又怎么的不正常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萧寻觉得有问题。
大风自然也是听出来了的，他走上前去，拉了一把萧寻，把人拉远了一些对他小声说道:“我觉得这个叫柳娄燕的人，她的精神并不像那些老人说的一样是疯子。”
萧寻道:“为何？”
大风道:“这人口齿清晰，同时双眼虽然有时候迷离，但有时候也是聚焦了的，同时还知道我们是生人，以及知道送花和喜花这几点，我推测，这人应该是短暂性失常，所以并不是所谓的疯子。”
萧寻道:“那你可以让她恢复过来吗？”
大风看着那人，斟酌了两下随后道:“之前晏玖说普家有人用了换命之法，所以我推测，这应该是换命之法所带来的后遗症。”
换命之法，虽然可以救人，但也得看用在什么地方，不过这种法子，不管是救人还是用在其他的什么地方，一律都是按照杀人来归类的。
原因无他，不管是任何人，用这种法子救人，那都得付上同等的代价，不是死就是疯，而眼前的这一位，想来应该是只换了半命的缘故，这才导致了现在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这么一想，那么这个人此刻的状态为什么是这样的，也就说得通。
“那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基本上算得上是半个废人了。”
大风点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们现在这是基本上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再不然就是等了。”
对，没错，就是等，等着这个人什么时候恢复过来，至于是多久，他也不清楚。
不过还好，至少这人没有彻底的疯的彻底。
也就在萧寻和大风等着她恢复过来的期间，那柳娄燕也不知怎么的了，就抬头望着那蔚蓝色的天空，随后就抬手，指着天空道：“有，有鸟儿在飞，有鸟儿在叫，他在唱歌，好像在找什么，在唱歌。”
大风微微眯着眼，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下摩挲两下，也在同一时刻，抬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
他想到了之前，晏玖同他们说的那些话。
换命之法作为普通人是根本就接触不到的，除非是这个名叫柳娄燕的人去求了什么人，或者是去找了什么人。
所以现在这人到底是谁，他们还是一概不知。
不过嘛，在看到他这个样子之后，大风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测了，只是还缺少证据。
他从萧寻的身旁一步走上前，随后抬手在柳娄燕的面前一挥。
也是那一挥，原本就坐在一旁的柳娄燕双眼就开始明亮起来，随后她就看到了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个人。
见这两个人还在这里，她就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随即又看到了萧寻拿在手上的那一截她送出的枝丫。
她闭了闭眼，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安静的在一旁休息，什么话也没有说，安静的就好像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似的。
也在她闭眼休息的这段时间里，萧寻也此刻转头看向了大风，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风把人拉到了亭外，两只手插在裤兜里面，随后才缓慢的开口道：“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这人因为换命而付出了一点代价，可在我看到她抬头望天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点。”
萧寻道：“想到了什么。”
大风：“或许是我们一直都将那个代价想的太严重了呢，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思考的方向就应该错了，或许我们不应该去找普凡心的事情，而是去柳娄燕到底找的谁交给了她换命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