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落下去的同时,何齐安还打算去接,也是这一下,戴在头上的假发也落了下来,直接就让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到了那秃秃的头顶。
同一时间,大风也推门而入,道:“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居然也不等我……吗呀,我就说想事情想多了会头秃吧,宴玖那死婆娘过真的是没骗我。”
他一说完,直接就被萧寻一个胳膊肘顶得趴跪在了地上,“话多,您老人家还是出去吧。”
说完直接就把人给扔了出去,关到了外面。
等再次开口的时候,萧寻直接就咳嗽几下,道:“朋友的孩子,不懂事情。我回去让人好好的教育一下。”
也在这时候,何齐安把掉地上的假发片给拾起戴在了头上,只能说是生活不易,头发叹气。
他也是一个明事理理的人,也接了萧寻的台阶,问:“这孩子是谁的。”
萧寻道:“舟社长的。”
他的,他之前才说自己儿子加入踩缝纫机大队去了,怎么现在就放回来了,这缝纫机有踩的那么快的吗?
萧寻看出来了他的疑惑,也就继续解释道:“府主说他劳改改为外置了。”
什么,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劳改有外置的,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要不是他知道舟洛星是什么样的人,他都怀疑这人八成是精神病院里面出来的了。
何齐安摆摆手,表示算了算了,还是说正事吧。
他从抽屉里面取出一个一字封口袋,里面装的刚好就是今天萧寻从河里面捞出来的项链。
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敲了敲桌面道:“都过来坐吧,这事情我们这边是处理不了了的,舟洛星已经打过电话过来了,明天他让你过来办交接手续,这案子交由你们武装社解决。”
说完又从抽屉里面掏出一个文件袋放到桌子上道:“这里面是死者的资料,确实和你之前推断的一样,那项链就是死者的东西,我们已经把有关于她的信息都给统计好了,同时也查到她身边有两个好友,现在都在录口供。”
萧寻看了一眼何齐安,又看了看放到桌子上的文件袋,顿时就觉得,他这好像是在不知不觉间,就接了一件不好的活了。
说好的去见龙师横的,这下好了,人才见了一面,就被对方扔水里面去了,好不容易爬了出来,这下还抢了市局的活。
在看祁阳,这傻小子现在都是用一种两眼冒光的眼神看着他,活脱脱的就是希望他赶快接了,他好早一点解放,回去睡一个大觉。
最终萧寻还是盯着两个人的目光,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打开了文件袋,从里面取出来了一大堆的照片和几张打印纸。
祁阳见此就上前给他充当解说员,照片里面有两女一男的,其中一个男的根据祁阳的解说和调查,这男的名字叫做秦刻,女的名字叫做钟杉,死者名字叫做云彬,三个人都是好友关系。
其中云彬和钟杉是恋人关系,而那项链就是钟杉送的礼物。
萧寻问道:“那个叫秦刻的又是怎么会?”
祁阳指着秦刻的照片和钟杉道:“我们推测他们两个人应该认识,是好友关系。”
萧寻用一副教导主任的口气问:“你们是怎么推测的。”
祁阳道:“之前秦刻遇到了一件难事,需要筹钱,而他找的人就是钟杉,钟杉那边直接就问了理由打过去二十万借给他解燃眉之急。”
萧寻拿过一张照片看着道:“什么燃眉之急,该不会是身体不好吧。”
祁阳摇摇头道:“不是,是他母亲身体不好,我们也去查了的确实是如此。”
萧寻又问:“那又怎么回事。”
祁阳眉头皱了一下道:“因为钟杉说秦刻根本就不认识死者,可汇款人是钟杉,可签字人并不是她而是云彬。”
听到这个答案,何齐安放下了拿在手上的茶杯道:“这三个人的关系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乱啊。”
萧寻点点头,“嗯是挺乱的,就差演一部甄嬛传了。”
说着就皱起眉头问:“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闹成这个样子。”
祁阳点点头:“没错,在我们调查中发现,云彬自杀的前一个星期和秦刻见过面,可这边录的口供是,钟杉力保秦刻根本就没有见过云彬,见人的一直都是她本人,那时候她们两个人打算去看电影。”
越听萧寻越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去见什么龙师横。
这下好了,总感觉自己的眼皮又开始突突直跳了,怕是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而事实确实是如此,就在他打算把文件夹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取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潮湿的味道,好像是什么地方的水水桶打翻了,流了一地的水,四周都是潮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