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量将水晶球和恶龙翅膀拿了出来。
富凤一眼被水晶球惊艳到了，“好漂亮。”
许量轻笑：“是挺漂亮的。我见辞微也挺喜欢的，就拿了回来，等我把里面的魔息净化完，就给她放在家里摆起来。”
“……”富凤没想到这都能吃一嘴狗粮，她赶紧把话题拉回去，“说正事。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有人在魔法节上用阵法偷取其他人的修为和生机。方法不太一致，或是桃花煞或是夺命符，还有就是一种吞噬他人修为生机的巫虫。”
许量又简单形容了一下安辞微被人搭讪的后果，还有王长安被人搭讪的后果。
“辞微身上有我布置的庇护结界，所以她安然无恙，王队长比较惨一点。”
富凤和聂如不在现场，不知道王长安到底有多惨，他们只好奇接下来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队长清醒以后非常愤怒，势必要抓出幕后凶手，所以他和富龙一路调查，最后找到了向永生。发现向永生使用的秘法很熟悉，王队长让富龙跟进调查。这才查明向永生的真实身份。”
聂如打断许量，“等等。关于向永生的档案资料我可以补充一条，总部的资料上显示他最后一次犯案是七十多年前，盗走了三具古尸。但是我所知道的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四五十年前，在高岛国的一个祭祀大典上，我看到过承泽老队长的留下的手札，里面有过这段随笔记载。”
这件事的补充，让许量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她已经知道了不少信息。
苍山派的出现在七十多年前，向永生在华夏最后一次出现是七十多年前，七十多年前向永生盗走古尸，现如今苍山派勾结高昊二次盗走古尸。
“向永生和苍山派之间绝对有所联系。”许量心念一动，在自己的储物包里拿出甄老板当初给她的一份弟子名单。
“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份七十年前苍山派弟子名单。”许量再次摊开，“向永生有没有改过名字？”
七十多年前的是，聂如和富凤两人的岁数加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大。
两人面面相觑，许量便细细看着，里面有两个信向的弟子。
向江河，向修朗。
这个向江河的名字后面记载生辰八字，许量掐指算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人早已经死了。
“向江河已经死了，向修朗的情况未可知。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向永生。”许量多少有些失望，但又很快打起精神来了，这至少为她重新指出了一条明路。
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关于苍山派的详细弟子信息，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可疑人物。
许量想着找个机会去问一问甄老板，或者当初同为外门弟子的甄老板会知道一些信息。
许量收起那份弟子名单，继续和聂如说着之后的事。
“我让富龙调查向永生，突然察觉到向永生和古尸之间的联系，本想联系一下总部，我想和高昊聊一聊当初他偷盗古尸的事情。我以为能以他为突破口查明向永生的事情。”
聂如了然点头，“没想到高昊跑了。”
“不。让我没想到的是高昊越狱的具体细节。”许量说了狼妖的事情，“当初我第一次进入灵案队，老于婆带我去看过那个被关押的狼妖，不像是会自爆内丹的，这件事才让我觉得奇怪。”
富凤不能理解许量的困惑，她好奇问着：“妖不都是行事古怪的吗？”
“但再古怪也会惜命，生物有本能的求生欲望。更何况是修行有成的狼妖，如今灵气复苏它将来有大把的机会可以继续修行，让修为更进一步，而且关押在灵案队是因为狼妖心情不稳定需要长期教化，能把它转移到特管监狱，只要它服刑结束就可以被释放。”
“大好的未来摆在面前，它为什么要自爆妖丹？”
“所以狼妖的自爆妖丹绝对有幕后推手，而目的就是为了让高昊能成功越狱。”
许量说完，目光平静地看着聂如，她语气沉重的说：“灵案队内部有叛徒。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
聂如眉头紧锁，她沉思着，一抬头不经意间看到许量眼底的愤怒。
聂如眉心跳动，她喝了口水压一压自己心底的猜测。
“或许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聂如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狼妖的自爆一定是有推手，但高昊的越狱我们或许不用那么悲观？”
许量稍稍愣住，有一个猜测在心底出现，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聂如，聂如向她轻挑眉，笑了笑。
富凤挠了挠头：“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突然听不懂了？”
聂如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尽是笑意，“听不懂就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